; 那少女看着看着,忽然眼圈变得通红,她带着哭腔说道:“你终于回来啦。我昨天还梦见一条大红鱼,它说是你让它托梦给我,说你很想我,是真的吗?我想一定是真的,今天你就来了。”
我有些错愕,嘴张了半天,只说出来一个字:“我……”
那少女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的模样变了,没以前好看了,声音也没以前好听,但是你的气息没变,我还记得,永远都记得。”
这是在侮辱我吗?损我呢?
一直站在一旁的西西比似乎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并没有碰阿依古丽,而是将我拉到了一旁。对着我瞪眼说道:“离阿依古丽远点!”
我耸了耸肩,说道:“你有病吗?老子压根就没动地方好吗?”
西西比又冲着阿依古丽说道:“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那个人。”
阿依古丽迷茫地看着我,摇头说道:“不可能啊,他的气息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他。”
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一个个在这打哑谜呢?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总是认错人,那家伙跟我相差了几百年,现在恐怕连灰都不剩了。
我一把推开了西西比拦在身前的胳膊,对着那个美丽的少女说道:“你甭想了,这都多少年了,你说的那个人恐怕早就……啊!卧槽你干啥?”
我话没说完,西西比忽然用力踩了我脚一下,我一把将他推开,伸手就要揍。
西西比忽然又贴近了我,对着我耳语道:“求你了,不要把真相说出来,阿依古丽为了保持现在的容貌等那个人,几百年没有出去过了,她根本不知道外面过了多少岁月,你不要把她最后的幻想打破,就
让她活在梦里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说到最后,西西比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他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嗓音,使自己保持冷静。
我有些惊了,真的有一些自己为是的暖男要做到这个程度吗?你爱她,她爱他的,烦不烦,我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知道了,你这个大备胎。”
西西比从我的身边离开,黯然地嘟囔道:“谢谢你,我连备胎都不算……”
我看着很落寞的西西比,一时间又有些心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理解不了你的处境,但是我会注意的,你……你多喝点热水。”
多喝点热水……我知道这句安慰人的话很烂,但我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一个人……
阿依古丽根本没看西西比,又冲我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那个人早就怎么了?”
我的大脑急速地转动,一贯说谎话的我脱口而出:“恐怕早就功成名就,成了一方有名之士了吧……”
说完我觉得这个梗真的烂的可以,于是只能尴尬地看着屋顶。
那少女似乎有些神伤地“哦”了一声,我低下头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很是不忍。
她又说道:“那这么说,你真的不是他。”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这时候,Tony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旁低语道:“趁势而为。”
我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之前拉赞说那个金箔木盒就在这里,那么我们如果想顺利地得到,就只能跟他们扯上关系,现在眼前的这个小少女,似乎是最好的媒介了。
我顺势说道“我虽然不是他,但是我认识他啊。”
阿依古丽本来已经因为伤心而低下的头忽然又昂了起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道:“真的?你们认识?”
我甩了甩头发说道:“岂止是认识,我们还是亲戚呢,你没有发现我们很像吗?”
阿依古丽听见我是那个人的亲戚,忽然兴奋起来,她蹦跳着来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声说道:“真的?你们是亲戚?是什么亲戚?你们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他跟家里的关系好不好?快说说,快跟我说说。”
我尴尬地抽回了手,因为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后面西西比杀人的目光了。
余光之中,我看到阿依古丽的手,似乎也像其他的族人一样,有这蹼一样的构造。
我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呢……那个,我是他的表弟。”
这时候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张根活突然又窜了上来,他说道:“我也是我也是,我是这个人的亲弟弟,我们都是亲戚,美女,你叫阿依古丽吗?有微信吗?加个好友啊?”
阿依古丽很奇怪地看着张根活,然后说道:“微信?那是什么?而且你在说谎,你跟眼前这个大哥哥的气息不一样,你和他也肯定不是亲戚。”
张根活一脸错愕,皱着眉头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然后说道:“没错啊,一样的臭汗味,一样的二锅头酒味,咋就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