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扰边军,且会对后方粮草构成威胁,亦需力求重建,甚至要比以前更好。若此地物产丰饶,粮草就近运送至边军岂不妙哉?”
赵祯说道:“看来,你还真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朕允了,此次赈灾就以你为首吧!侍御史程堪副之。陈相,即刻发文吧!”
陈尧佐问道:“方仲永为何差遣?”
赵祯沉吟道:“任河东安抚使吧!官职太小,恐怕震不住那一帮子骄兵悍将。”
方仲永把活计揽到身上还不满足,说道:“臣此次赈灾,需要人手若干,钱粮若干,请官家一并下拨。另外,听闻许希大人精于伤寒诊疗,请与臣同行。当然,臣会骑快马,日夜兼程前往灾区。相应物资、人员可稍后出发。”
赵祯也难得大方了一把:“从汴梁调运,路途遥远,迁延日久,不利赈灾。朕另给你一道旨意,着西京留守钱惟演全力配合你,筹措相关事宜。你可满意?”
方仲永大喜:“有官家鼎力支持,忻州百姓有福了!”
赵祯苦笑道:“百姓受难,其罪在朕!陈琳,今年春节宫中罢宴,朕当沐浴斋戒去祖庙请罪。”
陈琳为难道:“官家仁慈,心忧百姓,但如此做法是否有违新春祥和之气?望官家三思。”
赵祯说道:“百姓伤亡惨重,衣食无着,朕哪有心思玩乐?却不知忻州百姓们可有口热饭吃呢?无须多言,朕当下罪己诏,向上天请罪!”
正所谓主辱臣死,皇帝都有罪了,大臣们焉敢忝着脸说自己没罪?
当即呼啦啦跪下了一片,群臣口称:“臣不能为君王解忧,臣有罪!”
方仲永才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罪,反正自己若是耽误了赈灾,那就是真的有罪了。
急回军营,召集善骑者百人,暂以狄青为都头,一人双马,泼喇喇出了营门。
见杨文广很是有些羞惭,方仲永道:“此去是赈济灾民,你不善俗务,无需自责。若他日有战事,必召你行边。你好生在京畿管理治安,保后方无忧,也是大功一件!我去也!”
刚出营门,就见折老大几个老兵已是顶盔掼甲,行礼道:“小的愿随大帅出征!”
公孙策笑道:“错了,大帅已得官家授予河东安抚使之职,以后要叫安抚使大人了。而且,这一趟也不是打仗,你们都回去吧!”
折老大眼睛一斜:“公孙先生,俺读书少,你可不要哄俺。大帅就算将来当了公爷,也还是俺们的大帅。再说了,兄弟们都要在军中呆臭了,好不容易逮着出去耍的机会,大帅可不能厚这薄那啊!”
公孙策道:“那是厚此薄彼,真是不学无术。”
折老大赶紧拍马屁:“是,是,俺们是不学无术,公孙先生是不学有术!”
方仲永也被这惫懒的家伙逗笑了,一不留神居然说了个典故!
当即说道:“折大,此去行路匆忙,务必于七日之内抵达忻州。你腿脚不好,可能骑得了马,行得了远路?”
折老大说道:“大帅只管放心,有大帅制作的义足,俺不敢吹嘘健步如飞,但寻常走路已与常人无异了。再说了,咱是骑马,又不是跑着去,实际上废不了什么腿脚。大帅只管先行百里,小的们定然可以追上。”
马六接口:“说句不好听的,俺们骑马的时候,大帅还在家里读书呢!”
小七也娇笑着插言:“大帅别理他们几个糙汉。他们都是骑了多年的马了,家伙事都快磨没了,纵马驱驰,小菜一碟。只是大帅皮娇肉嫩,只怕是吃不了这个苦啊!”
哟呵,被一个伪娘鄙视了?
方仲永道:“既然你们骑术精良,本官刚好有几处地方需要人去。听令,折大,你去我府中告知二位夫人,本官奉旨安抚灾民事宜。务必解说清楚原委,不使家人惦记。若是本官日后家宅不宁,嘿嘿,后果你懂的!
李二,你办事稳妥,携官家旨意去往西京,着西京留守钱惟演大人,准备一应钱粮、药材。务于春节前购置妥当,直接发往忻州。兹事体大,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马六,你附耳过来,我交给你个差事。”
马六贱兮兮地说道:“大帅有啥好事?尽管说来!”
方仲永压低声音道:“我要你扮作山贼,秘密潜入忻州,收集消息,查探是否有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之官员,查探是否有趁机作乱者。反正你小子,一看就是个天生当山贼的主儿。”
马六惊道:“您到时候别杀红了眼,把小的真当山贼给剿灭了呀!”
“放心,除非你小子真的想当山大王。”
旋即高声道:“各自领命,即刻出发,不得有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