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来的大战。被御史一纸诉状告到御前,以知府州折继宣苛虐掊克,失种落心,贬为楚州都监,以其弟继闵知府州事。
旁人问起:“缘何方仲永可行,而折家不可行?”
方仲永不愿意说得太深,莫测高深道:“既看气质,也看颜值。”
眼看着外来户赚得盆满钵满,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劣根性又发作了。
凭啥?方大人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们也是有爱国之心的好不?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
当然这都是方仲永的恶意猜测,百姓们不过是略微地提了一点意见,并与迁徙户进行了多次亲切友好的交流而已。
适时,鄜州判官种世衡言:“延安东北二百里,有故宽州,请因其废垒而兴之,以当寇冲。右可固延安之势,左可致河东之粟,北可图银、夏之旧。”
方仲永大喜,怎么把这位给忘了?这可是鲁提辖口中的“老种经略相公”的祖宗啊!种家军的奠基人呀!
急忙好生招待一番,豪言许诺一番,另附奏表于后,把修筑清涧城的重要性大大滴解说了一番。
朝廷从之,命世衡董其役。夏人屡来争,世衡且战且城。然处险无泉,疑不可守,凿地百五十尺始至石,石工辞不可穿。世衡命屑石一番,酬百钱,卒得泉以济。城成,赐名青涧。
方仲永忙活的不得了,元昊也没有闲着。
屡派细作前来刺探军情,都被狄青所率斥候与金明寨守军一一识破、抓捕。
有侥幸逃脱者,具言延州防守甚严,不易深入了解敌情。元昊不信,一锤子砸不开核桃,再来一锤子不就行了?
再派细作,不出意外地又被抓住了。
只是这个细作与寻常不同,既没有拼死搏斗,更没有摇尾乞怜,只是很淡定地束手就缚,冷笑不已。
有兵士看不惯他这幅德性,抬手就是一巴掌:“笑你妹呀!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那细作冷笑一声:“我是你们都监的客人,你们谁敢对我无礼?快把我的礼物拿上来,但有遗失,小心你们的狗命!”
巡视的兵头见那人气定神闲,觉得必有蹊跷,急忙报于狄青。
狄青拿过那细作的礼物一看,嚯,满满的一大包金银珠玉,中间还有一封书信。
打开一看,上书:李将军钧鉴,自洪州一晤,久不闻兄之语言,甚是思念。特命人捎去钱财若干,渴欲与兄再会,共谋大事。
落款:野利刚浪棱
消息报知方仲永,方仲永哈哈一笑:“元昊小儿也知用间耶?”
见众人不解,方仲永解释道:“野利刚浪棱即野利旺荣也,为本帅诛杀野利遇乞之兄也。你们可知,李都监与西夏野利氏有何交情?”
众皆不能言,唯副都部署夏元亨曰:“末将知之甚详。李都监之父尝大破西夏贼兵,获兵甲六十万余,元昊深以为耻。末将以为,旁人或可与西夏媾和,唯士彬不能,此必为元昊之计也!”
方仲永大为赞赏:“元亨所言极是。”
“请大帅注意措辞。末将不愿与元昊有丝毫相关,已奏请更名随。”
没想到还碰见个愤青,方仲永只好说道:“好吧,君正兄所言极是。且夫凡密谋者,主旨在于密也。哪里有像这野利旺荣这般,恨不得敲锣打鼓人尽皆知?此必为元昊忌惮李都监,欲假借我之手除去我朝一猛将也!
在下虽不才,《孙子》还是读过的,却不知元昊是否读过耶?”
众人大笑,所谓的怀疑自然是烟消云散。
李士彬感激涕零,当即发誓表态,必出关斩杀夏贼以示忠心。
不数日,果击贼,取首馘、羊马自效,并献财货与方仲永。
本想得到表扬的李士彬,被骂了个劈头盖脸:“你以为你是谁?项羽吗?项羽也死在了垓下,你准备死在哪里?匹夫之勇,不可为也。若是再有下次,军法从事!”
李士彬以为方大人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接受馈赠,留下礼物长笑而去。
见这货实在是烂泥糊不上墙,方仲永只得安排狄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要密切注意李士彬的动向。一旦有变,准你先斩后奏。”
狄青很是疑惑:“这李士彬果然是奸细?那夏随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呀!”
“他是不是奸细我不知道,但总觉得他有勇无谋,是个有缝的鸡蛋。元昊这只苍蝇,或许就是想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吧。”
“为之奈何?”
“若其行事荒诞,可即寻夏随制之。若夏随不能制,本官授你临机专断之权,即刻夺其兵权,收归你有。
对了,汉臣你缉捕细作有功,本官拟上奏为你表功,或可为延州指挥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