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还有泪水。
“那天和你们分手时你爷爷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屈昊问子嫣。
“与你分手后不久爷爷就受了风寒,咳嗽不止,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哪知只有几天就病倒不能下床了,雇爷爷教书的人家见爷爷病得这么厉害,狠心地将我们爷俩赶了出来。”子嫣悲戚地说道。
“你父母呢?”屈昊问道。
“他们已经去世了。”子嫣回答道。
屈昊听闻她父母去世有些伤感,这么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姑娘,却要承担照顾老人的责任。
“子伯先生有病看过大夫吗?”屈昊问道。
“看过,但是吃药后病更重了”子嫣说道。
屈昊背着子伯先生,沿路寻找,终于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诊疗铺。这时的子伯先生已经气息奄奄,说不出话来,他时不时地睁着双眼,努力地用眼神和周围的人交流,在与屈昊对视时,眼睛里竟然闪着激动的泪花。
那大夫给子伯先生号脉之后对屈昊说:“这老人家送来太晚了,现在脉象微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汤药也会灌不进,时日已经不多了,赶快回家去吧。”
这时子嫣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将里面东西倒了出来,屈昊一看是几个铜币。屈昊将铜币和袋子拿了过来,依旧放进布袋递给小姑娘,然后自己为子伯先生付了诊疗费。
屈昊无奈,又将子伯先生背起,出门后问:“子嫣,你家在哪?”
“我已经没有家了。”子嫣悲戚地说道。
“那你们老家是这里的吗?”屈昊心想子伯先生虽然没有了家,但是总应该落叶归根吧。
“我们老家在郢都,是前几年才到这里的。”子嫣答道。
“那你们在舒城有亲戚朋友吗?”屈昊又问道。
“没有,爷爷是私塾先生,在这里教几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认字读书,因为身体不好被人家赶了出来。”子嫣又说道。
屈昊想:原来也和我一样是没有家的人。但是现在怎么办呢?客栈肯定是不会让他们三个进的。
这时一直说不出话的子伯先生忽然努力地抬起右手,向前面指去。屈昊明白,那时在给他指路。屈昊于是按照子伯先生指的方向走,到了交叉路口,子伯先生就伸出手向他指要去的方向,最后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岗上。
子伯先生示意屈昊放他下来,屈昊就将他放在草地上,子伯先生一边喘着气一边又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示意屈昊将这石头搬开。
屈昊照着他的意思将石头搬开,只见石头下面压着一个洞口,屈昊伸手进去一摸,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精美的和田玉壁,还有一卷刻着字的简牍卷,屈昊于是将玉璧和简牍卷递到子伯先生手上。
子伯先生接过后,看了一看,叹了一口气,又将玉璧和简牍卷递回给屈昊,然后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块空地,两只手合拢做了一个土堆的形状,示意将他埋在这里。
子伯先生交代完后事,伸出一只手拉着子嫣的手,另一只手将屈昊的手也拉了过来,将子嫣的手放在屈昊的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