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诧异,也感到有些心惊,云翳偷着下山了?
云隐蹙眉站了好一会,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沙哑冰冷的声音。
“师兄。”
云隐心里猛然一惊,云翳!为何他到了自己身后了,自己还没有发现?
云隐转过身,看着有些阴冷的云翳,心里暗自担忧。
“师兄来后山可是来找云翳?”
云翳冰冷的目光看着云隐,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来到后山,难道,他察觉了什么?不可能,自己一直都很小心的。
“师弟,刚刚可是下山了?”
云隐温和一笑,看着云翳,希望能从他冰冷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云翳眸底闪过精光,冰冷的黑色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幽光,沙哑的声音似在发笑,让云隐的心中有些莫名的发寒。
“没有,师兄为何如此问?”
云翳眸中涌动着冰寒,阴冷的气息笼罩周身,让云隐感到不适。
“无事。只是师父如今不在山中,我也多日未见师弟,刚好今日无甚要紧之事,就过来看看。”
云隐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对云翳的疑虑却加重了一分。云翳即使再不喜欢与人交谈,也不喜欢公开露面,但他这周身的阴冷之气却是绝不该出现的,难道他是修炼了什么魔功不成?
“师弟,今日修炼可有问题?”
“没有,一切都好。师兄若是无事请回吧,云翳要练功了。”
云翳看着云隐,心里暗自警惕,云隐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后山的,定是有原因,只是为了避免他发现异样,还是让他赶紧离开的好。
云隐蹙了下眉,看了云翳一眼,隐隐感觉他似乎很焦急,急着想让自己离开。云隐心中的疑问骤然升起,只是不动声色地道:
“无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师弟若是有事要告诉我。”
“是,多谢师兄。”
云翳掩下眸中的恨意,淡淡的向云隐道谢。
云隐转身离开,只是在走到一条小路上时身体顿了下,瞬即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云翳站在原地看着云隐离开的背影没有动,直到感应不到云隐的气息,云翳才突然掌中法力凝聚,状似疯狂的将法力击打向身后远处的山崖。
“呵呵,云翳,你师兄是不是怀疑你了?”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云翳身后,若是麦晓清在此,定然能辨出,此人的背影就是她观微时所见的那个鬼祟的人。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怀疑我?除非你来的时候被人察觉了。”
云翳猛然转身,狠厉地看着黑衣人,眸中的凶厉让黑衣人惊得后退了两步。
“绝对不会,我来的时候非常小心,身上又带有隐藏气息的东西,不可能被人发现。”
黑衣人看着云翳,马上大声道,只是他眼中的鄙夷让云翳更为恼怒。
“马上走,我不传信不要再过来,告诉单护法,他交代的事情我定会办好,但他答应我的事最好不要失言!”
云翳恼怒地看着黑衣人,面具下的脖子上,隐隐露出的皮肤是被火烧过的可怖疤痕,此时却是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得艳红,让黑衣人陡然心惊,恨恨地看了云翳一眼,狠厉道:
“哼,单护法答应的事自然能做到,只是你答应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动手,若是舍不得,单护法会帮你!”
云翳的眸子猛然闪过红光,阴冷的气息更胜,声音越发的沙哑。
“滚!我自会动手,不劳单护法帮忙。”
黑衣人看了云翳一眼,转身消失在后山林中。
云翳站着没有动,良久,阴冷的眸子中竟是浮出一种自嘲的悲哀,一只手抚上了冷硬的黑色面具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悲鸣。
傍晚,花千骨从花秀才的房中走出,拒绝了花秀才送她上山的提议,如今,她已经不再招惹妖魔鬼怪,即使是晚上自己也敢独自出门,更何况是上茅山,哪一个不要命的小鬼会出现在茅山?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花千骨欢快的往大茅峰走,虽然有些黑,月亮还只是个小月牙,但花千骨现在却是目能夜视,让她反而对夜晚没有一丝抵触,倒是会经常在探望过花秀才后独自蹦跳的上山,直到最后走上那个通往山门的陡峭阶梯时,才会心肝发颤的御剑飞上山门口。
就在她刚刚走进半山坡的林子中时,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吓得她忍不住一抖,什么声音?不是鬼吧?
若不是去年开始,大师兄云隐下山捉鬼的时候带着她几次,她几乎都忘记鬼怪的样子和鬼的声音,此时突然听到状似鬼呻/吟的声音吓得她遍体生寒。
这里可是茅山!什么鬼敢上茅山啊?不会是厉害的鬼吧?否则怎么会有胆子上茅山?
花千骨拿出师父给地捉鬼用的桃木剑,口中振振有词,扶了下头上绾的小道士的发髻,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男子道袍,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我是茅山捉鬼的道士,妖魔鬼怪我都不怕!
这两年,为了出门方便,每次离开茅山的时候她都会换上男子道袍,绾一个道士的发髻,变成一个俊俏可爱的小小道士,开始时还让云隐忍俊不止,第一次出现在花秀才面前时,还吓了花秀才一跳。
花千骨手持桃木剑,大眼睛滴溜乱转,按照师父曾经教她的,仔细感应身边的气息变化,谨慎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