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句子,但显然发挥了奇效。三个背对齐恒的日本兵听到喊声,用余光看到一个挥着指挥刀,军官模样的人冲了过来,都以为来的是自己的长官,放松了警惕,齐恒先一刀砍翻了最左边那个鬼子,在中间那个鬼子惊愕的目光里把刀捅进了他的肚子用力旋转,鬼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两个士兵看到是齐恒,一起突刺,把刺刀扎进了第三个鬼子的肚子。
顾不得说话,三人再次转身加入了其他的战团……
见进攻再次失利,鬼子派出援军继续猛攻,激战中,齐恒赶到腹部一热,似乎身后有人拉了他一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头一看,军装上赫然一个烧焦的弹孔。他捂住伤口想站起来,却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只好挣扎着退到一个弹坑里,取出兜里的勃朗宁向不远处的日军射击。看到代理营长受伤,医护兵赶忙跑过去给齐恒包扎伤口,撕开齐恒的军装,医护兵发现齐恒右侧下腹部被子弹击中,弹头从后背穿出,鲜血正从前后两个弹孔汩汩流出。
“营长,忍着点!”没有办法手术,医护兵只能先用纱布包住齐恒的伤口,开始用绷带缠住齐恒的腹部。这时,一个鬼子兵发现了两人,见到只是一个医护兵正在给一名受伤的军官包扎,鬼子狞笑一声就冲了过来。齐恒见状,推开医护兵,向鬼子连开三枪,前两枪打空了,第三枪打中了鬼子的腿,手枪没了子弹,鬼子也跪在地上。医护兵爬了起来,用手里的绷带缠住了鬼子的脖子,鬼子丢下枪,手伸到后边开始猛抓医护兵的脸,齐恒摸索着坐起来,用手里的手枪枪柄对着鬼子的脸就砸。三个人纠缠在一起,过了一会,鬼子停止了挣扎,医护兵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捡起鬼子的步枪,狠狠刺了他几下,确认鬼子已经死了,才扶起齐恒退到后边伤兵休息的地方。
齐恒还想继续战斗,但身体实在是用不上劲,只好让七连代理连长代他指挥,自己乖乖躺进指挥部旁边的庇护所里。毛求长见齐恒也被抬了下来,吓了一大跳,赶忙跑来问情况。“齐连长,齐连长你没事吧?”
“没啥大碍,哎毛猴你快擦擦鼻血吧,又流出来了!流我刀上了!”齐恒那把军刀也被医务兵捡了回来,正丢在一边。“别哭啊,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喜欢哭。”齐恒想到了当时林远见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快去擦擦,还有,这把刀现在交给你保存了,你可帮我拿好啊,等我伤好了和我那把驳壳枪一起还给我!”说着,齐恒把军刀交给了毛求长。
“是!连长,我保证完成任务!”毛求长敬了个礼。
“那是营长!”田小班侧躺在一边补充道。他屁股和腹部都受了伤,不能躺也不能趴,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累得够呛。
“啊,是!营长!”毛求长又重复了一次。
“你啊。”齐恒哭笑不得。
此时,指挥部里,高志嵩向副旅长廖龄奇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廖老弟,我们恐怕支撑不住了,你带伤兵们先撤退吧,我和其他弟兄们给你们断后。”
“不行旅长!你带伤兵们撤吧,我来断后!”
“我是旅长,我不会丢下兄弟们自己先走的,廖副旅长,我命令你带伤员撤退!给我们262旅,264旅留点种子!”
“是!”廖龄奇郑重的向旅长敬了个军礼,“旅长,保重!”
“保重!”高志嵩回礼,拎起枪走出了指挥部。
毛求长搀扶着齐恒,挂着两把手枪一把军刀,叮当直响,田小班侧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百余人的伤兵队伍在廖龄奇的带领下撤向中华门。但是中华门早就被堵死变成了工事,他们进不了城,只能沿着护城河绕城向北走,正暴露在日军的枪口下,伤亡惨重。
在中华门城楼上负责防守的88师师长孙元良见雨花台将陷,带部分师直属部队官兵跑去了下关码头,想渡江撤退,却在挹江门被36师师长宋希濂堵住了。宋希濂苦劝孙元良要他回去继续作战,孙元良却执意要走,无奈宋希濂拔出手枪指着孙元良:“卑职奉命防守挹江门,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过江,如孙军长执意要闯,卑职只能奉命行事了,请孙师长原谅。”
见宋希濂油盐不进,孙元良只好又带着人回到中华门重新指挥城墙上的防守战斗。
雨花台阵地上,伤亡殆尽,弹尽粮绝的中国守军在高志嵩指挥下,将阵地上能找到的手榴弹都连接在了一起,在鬼子又一次冲上阵地时,拉响了手榴弹…
12月12日下午一时,雨花台阵地陷落,日军对中华门直接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