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比后来,赵立春离开汉东,沙瑞金到汉东,天变了。
在这个赵立春如日中天的年代。
政治敏锐度跟政治思想过硬的李达康,怎么可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至于以后所谓月牙湖美食城事件,说白了,这只不过是李达康借刀杀人罢了,只怕他没想过高育良会被赵瑞龙说动,同意此事;李达康想借着此事整倒高育良,谁能想计划没有变化快。如果赵瑞龙非得找他批这个项目,他敢不批。
哪有啥所谓的战略眼光,只有所谓的利益斗争。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原本靠在办公桌前,用右手弯曲的食指拄着下巴的李达康,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后望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立春身边的大秘,政府办公厅综合处处长刘新建。
“怎么?听李市长这话,是不欢迎我了!”刘新建笑了笑。
将刘新建让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后,李达康摆出请教的姿势面对着刘新建:“可是老领导有什么指示?”
“昨天晚上,高育良连夜去了京州,拜访了梁群峰梁书记,这事,你知道吗?”刘新建问了这么一句。
今天扫黄打非行动记者招待会上,李达康没见到高育良的人,当时也没多想;甚至还有点庆幸高育良不在,这样的话,怎么说全凭他李达康一张嘴了。
现在听到刘新建这么说,他立马明白汉东调查小组下来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这事怎么透着邪乎,原来是高育良在背后给我使绊子啊。”李达康点着头。
一个丁义珍被抓,之所以让他李达康头疼,心情不爽;不仅仅这背后牵扯着赵家班跟梁家帮的冲突,还牵扯到他跟高育良的较量。
如果,今天丁义珍被抓,他不管不顾,以后,谁还敢跟他;在吕州,他李达康想大展拳脚,只怕就难了。
“怎么回事?”刘新建看出李达康不太对劲,追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调查小组来吕州了。”李达康说了这么一句。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赵省长得到消息以后,立刻让我来吕州一趟,通知你这件事情,让你做好准备。梁书记的女婿嫖娼被抓,至亲被动,他肯定有所行动。赵省长希望你,以不变应万变。”刘新建带来赵立春的指示,“尤其是在富江书记快要到站的节骨眼,不能出一点闪失。”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这一次,调查组下来,目标明确,都没跟我们地方打招呼。”说到这,李达康一抬手,“丁义珍,你有印象吧。”
“以前综合处的一个办事员,挺能干的。现在在吕州吕河区当副区长吧,他怎么了?“刘新建问。
“调查小组的人把他给抓进去了。”李达康长叹一声,“我托人托关系,想弄清楚具体情况,到现在…………”
话没说完的李达康就这么一摊手,又是一声叹息。
“来真格的了。梁家帮那边就不怕将动静闹大,通天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刘新建眉头一皱。
“可收拾,还是不可收拾。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出招了。这弄进去的是一个丁义珍嘛,这是冲我李达康来的啊。”说这话的时候,李达康情绪波动有些大,用手指点着自己,“再进一步来讲,这是冲着老领导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梁群峰要大做文章,一旦不可收拾,只怕会影响老领导的进步。”
“我最担心的也是这点,赵省长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才派过来,就是让你小心,再小心。”说到这,刘新建话锋一转,问道,“这个丁义珍身上究竟有多大问题?”
“他有多大问题,我哪知道。”李达康依旧装着迷糊,“其实,有问题,没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希望他有问题。只要有问题,那肯定就是大问题。我跟丁义珍虽然没有什么经济上的牵扯,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身在仕途,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问题不问题的,还不在两瓣嘴,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没问题也有问题;说你没问题,你就没问题,有问题也没问题。”
“这话说的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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