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十几个小孩,更是从昨夜开始,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刚吃过早饭,一群孩子就兴奋地往广场奔去。
今天关系着他们未来的人生。
“海林,你说我们当中,有人能够成功觉醒吗?”一个棕色头发,脸上有麻子的男孩兴奋地对着身旁的男孩子说道。
“嗯嗯,我有种预感,今天我可能一不小心就要觉醒了,哈哈。”海林故意摸了摸下巴,闭着眼做出思考的样子,很臭美地说道。
“臭不要脸。”
“就是,要觉醒也是我先觉醒。”另一个长得像猴子的男孩子不甘示弱地开口,“毕竟,我可是要成为大魔王的男人。”
“凭什么你先觉醒,明明是我最有天赋的好么。”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其实,我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只是我这个人习惯低调。”一个黑色头发,个子最高的男孩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装作大人模样地道。
“滚。”
“去死吧。”
一群孩子不甘示弱地争辩起来。
谁都有好胜心,尤其是这些年轻气盛,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布雷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一个文弱的小女孩,推了推身边胖乎乎的红色卷发男孩,询问道。
胖男孩布雷手里正抓着一根鸡腿,狼吞虎咽,啃得满嘴油腻。
“呜呜呜,我才不关心能不能觉醒呢,都没有我吃饭来的重要。”布雷嘴里塞得满满,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艾琳,你不要吵我啦。我还在吃饭呢。”
“你,你就是一头猪,整天就知道吃。我不管你了。”小女孩见他这一副不争气的样子,顿时气呼呼地在他肩上锤了一拳,转过身去,赌气不理他。
正当孩子们面红耳赤地争论,远处,一个瘦弱得过分的小男孩,怯弱地望向他们。
男孩子有一头比女孩子还要漂亮柔顺的银色长发,只是身上过分的瘦弱,严重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此时他孤零零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们。
“快看,是那个不详瘟神家的孩子。”有孩子发觉到了他,低声对其他人说道。
一群孩子立即看向银发男孩,畏惧,蔑视,敌意,厌恶,各种目光纷纷投向了他。
“小瘟神,看什么看,走开。”海林恶狠狠地怒道。
“海林,别这样。”一个金色头发的高个子男孩忍不住皱眉道,“毕竟他也是我们一族的人。”
“格雷,你就是这样,对什么人都好。”
“就是,那家伙可是瘟神附体,谁跟他沾上点关系,谁要活该倒霉一辈子。”
高个子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银发男孩,白净的脸上露出和其他人不同的温和怜悯,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晦气,和这家伙同一天觉醒。”海林不耐烦地道。
“就是,一家人都是瘟神。”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转过身,不再理会银发男孩。
见状,银发男孩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艾雷,等一下。”身后传来金发男孩的声音。
艾雷回过头,看见他正朝自己跑来。
“格雷哥哥。”艾雷心情低沉地叫了一声。
“别管他们。”格雷脸色很温和,就像看着自己亲弟弟般,疼爱地摸了摸眼前比他小一岁的小男孩的头。
“谢谢你,格雷哥哥。我没事的。”艾雷这才舒心一笑,“你快和他们去广场吧,我先回家帮母亲做事。”
“那好,我先过去。”格雷点了点头,道:“晚上别迟到了。”
“好。”艾雷朝他挥了挥手道,“格雷哥哥,晚上见。”
说完,艾雷便快速往家里跑去。
来到一间破旧低矮的茅草房前,正好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年约二十七八模样的艾雷母亲,面容姣好,只是脸上挂满愁云。
怀里那婴儿,正是银发男孩的双胞胎弟弟,帕雷。
十年前,这对男孩出生在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从那一天开始,灾祸就不断地降临到他们家。男孩爷爷在孙儿出生不久后,离奇去世,男孩父亲也在一次狩猎中不幸离开了人世,只留下年轻貌美的母亲,独自苦苦支撑着这个弱小家庭。
村落里某些不怀好意的族人,垂涎男孩母亲美色,深夜潜入到他们家,第二天却被发现惨死在他们家。那些人无一不死状凄惨且怪异。有的被全身血液吸干,只剩下一具皮囊,有的被切成数百块碎肉,散落一地。
接连几次后,村里人对他们一家人,尤其是男孩母亲,避而远之,背地里议论纷纷,甚至有当面叫她妖女。
如果不是族长念在同是族人的情分上,极力阻止,这可怜的一家人早就被活活烧死。最为怪异的,还是男孩的弟弟,数年过去了,竟然还是一副婴儿模样,完全没有任何长大的迹象。
这就更加让村里人忌惮惊惧。小孩子们也纷纷对银发男孩处处排挤。男孩就这样,在村里人的孤立和嘲笑中,度过童年。
“母亲。”
银发男孩在门口停了下来。
“艾雷,你回来啦。”
年轻的艾雷母亲见儿子闷闷不乐,便关切地询问道:“是不是在外面又受欺负了?”
银发男孩艾雷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担心今天不能成功觉醒体内的血脉。”
自从父亲去世后,家里重担完全落在了眼前的弱女子身上。艾雷很清楚,母亲为了这个家,忍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白眼。他并不想让母亲再为刚才的事发愁。
唯一能改变这一切的,就是今晚的血脉觉醒。
“孩子,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就算不能觉醒也没关系。”艾雷母亲安慰道,“只要你和你弟弟能平平安安长大,过得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看着母亲年轻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憔悴忧伤,艾雷更加迫切地盼望夜晚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