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舒舒觉罗氏露出怜悯的神色。
林羡余面色更加冷淡,她今日回娘家,是有正经事,她扫了一眼蕊福:“蕊姑,把我的嫁妆单子和我额娘当年的嫁妆单子呈上来,给阿玛和太太瞧瞧。”
舒舒觉罗氏侵吞原主额娘私产这事儿,根本禁不住查!蕊福姑姑手上可一直收着原主额娘的嫁妆单子呢!
此话一出,舒舒觉罗氏脸色陡然青了半边,此刻她才明白,这位姑奶奶今日回来,竟是来讨债的!
董鄂七十也不禁眉头一拧,“好端端的,提这个作甚?”
林羡余一愣,董鄂七十这个反应……她原以为,原主的阿玛是不知情的,如今看来——这个董鄂七十看似粗狂不通庶务,实则心里门清。
是了,若无董鄂七十默许,舒舒觉罗氏焉敢霸占原配嫁妆?!
林羡余挑了挑眉:“原来阿玛什么都知道。”
这话里满满都是讽刺的意味。
董鄂七十粗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有些重了:“福晋今日看样子不是来看望我的!”
林羡余抚了抚鬓角的金累丝珠钗,淡然一笑,“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也不必把话说得太明白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希望阿玛和太太脸上不好看。”
说着,她扫了一眼董鄂七十与舒舒觉罗氏那都不大好看的脸色,“不如三个月为期,想来以太太之聪慧能干,足以把该理清的东西都理清了。”
舒舒觉罗氏脸色铁青:“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羡余将那两份嫁妆单子直接重重撩在了一旁的月牙桌上,“太太若是不明白,不如便仔细瞧瞧!何须问我!”
舒舒觉罗氏从未想过她们府上的大格格竟有如此强势的一日!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舒舒觉罗氏眼睛一转,委屈巴巴看向董鄂七十,当场便落下泪来:“老爷——”
董鄂七十脸色瞬间难看得紧,他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我费尽心力,把女儿嫁入皇家!不成想这个女儿一招攀了高枝,竟要回来找我讨债!”
林羡余神色更加淡漠疏离,语气铿锵,毫不退让:“阿玛若是不希望我来讨债,当初就不该默许太太欠下这笔债!这世上,便没有欠债不还的道理!”
“你——”董鄂七十吹胡子瞪眼,又是重重拍案,“你当初出嫁,府上、族中没少给你添妆,你所得的嫁妆,早已不逊色你母亲当年!”
林羡余“呵”地冷笑了,“出了一个皇子福晋,得了体面和光耀,难不成您还想一个子儿都不掏?”——把女儿嫁给那种渣男,竟然还好意思邀功?!记得上辈子,九福晋受尽家暴欺侮,也没见董鄂七十站出来给女儿撑腰!
董鄂七十可是堂堂一品都统,位高权重,哪怕是阿哥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凡董鄂七十给女儿撑一点儿腰,九福晋也不会那么惨!
想到这事儿,林羡余心里就有气。
舒舒觉罗氏含泪道:“福晋怎么能跟老爷这么说话?老爷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生你养你,你怎能这般为难他?”
林羡余笑着看着舒舒觉罗氏这个老绿茶婊:“既然太太也不想阿玛为难,便把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都吐出来吧。”
舒舒觉罗氏被这番话生生噎住,噎得老脸都紫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