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子邱晨轩转过身,面纱确确实实是摘掉了,可是,,,不知何时又戴上了一张白狐脸面具。他轻咳一声:”走吧,想想今年这初试出点什么题目比较符合师父口味。”
“……”
“公子,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小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道。
“又怎么了啊?”
“稷下学宫李先生今年只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来到长安的少年英杰何在少数?为什么公子就认定这燕南飞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风华公子边走边点头:“嗯,这问题问的有水平。”
小童快步跟上,心里嘀嘀咕咕:“问的有水平,你倒是回答啊。。”
秦岭以南,淮河以北,有一处地界正赶上时间推移,天气变化而来的梅雨时节,阵阵细雨洗涤混杂着泥土味的空气。
雨过天晴,光芒初放。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一语歌声从近处传来,却是一个白衣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一颗苍天大树的树干之上,嘴里哼哼着小曲,一脸享受的样子。
少年身前没有多远,有一条小路,顺着那条路走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北阳王朝当年的兄弟王朝,南月。
往少年的身后望去,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处小山村,这四面环山,古树围绕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他们大多时间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与外交流甚少。
“张公子!张木棍!”一个赤脚小童一步三趔趄的跑到了这棵树下,扯着脖子喊着树上人。
“啊啊啊~”正在树上闭眼享受雨后阳光的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声大叫,身底下一滑,竟是从足足四五丈的大树上摔了下来,不过距离地面还有几尺的距离,少年连翻筋斗,晃晃悠悠的站在了地上。
“等会等会,迷糊了迷糊了迷糊了。”少年拍了拍头,
然后还不忘给来扰他清梦的小童头上轻飘飘的敲了一个大板栗。
这少年长得清秀脱俗,与村子里的人打扮格格不入,约摸四年前才来到这村子,边陲之地匪患猖獗,正好赶上一伙强盗袭村,他便出手护住了村子,也就顺带着住了下来,村里人也没想到这位小神仙一住就是四年。四年来,他保护了村子无数次平安,村民对其也是爱戴有加。
“木棍哥,大城里来人了,咱们村村长摆开了咱们村最高的迎接规格,用宝马迎接的呐。”小童奶声奶气的说着。
“宝马?咱们村还有什么好马?”
“什么好马,村东头甄世虎伯伯有个小名叫甄宝马,是咱们村最有钱的,家里可是能磨白面呢。”
“再说啦,你不也有小名叫张木棍嘛,虽然不知道你大名到底叫啥。”小童擦了擦快溜到嘴边的鼻涕。
“哦?这么说,城里来人,村长很是重视啊。”张木棍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道。
“哎呀,这不是废话嘛,那可是大城啊,大城你知道吗?那是能顿顿吃白米白面的地方,这次来人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咱们村的神棍,那肯定就是你啊,你在外边的名声我们传的可好了,神棍,霸气不?”小童踱着步,掰着手指头说着。
“……”
“没事,让他们等着吧,反正是他们来请我,又不是我要去的。”张木棍摆了摆手。
“木棍哥,你今天是不傻啊?你早点去跟他走,将来是肯定能做大官的啊。”小童急得脸通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木棍也是觉得有意思,又问道:“就算做了大官,又能怎样?不都是一样的活着喽。”
“我看你是白活这么大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做了大官,不就可以吃白米饭,娶好看的媳妇了嘛!知道不?娶媳妇!”
“木棍哥,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咱们村谁最好看啊?”小童瞪着双眼眨呀眨的看着他。
“这还用问,自然是秦西湖秦姨啊,我还特地做了一首诗夸秦姨呢,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秦姨可是丰满的很啊……”
“哎呀,不对不对,秦姨有丈夫,而且有孩子了,不能再嫁人了。”小童狠狠地摇了摇头。
“那你说说看,咱们村子谁最好看?”张木棍故意逗他说。
“那,那肯定是我姐,村里人都说她将来会是个大美女,你从我的气质上就可以看到我姐有多漂亮了吧。”小童笑嘻嘻的说道。
其实这小童人小鬼大,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功夫都很厉害,他姐姐跟着他一定不会吃亏。
“你们到底能不能把人交出来?敢让老子等这么长时间?”村长家里一位城主做派的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上头派他来这么一个破地方接人,哪能跟自己的府邸相比,心情自然不爽得很。
“等等,大人再等等,已经派人去催了。”村长颤颤巍巍的跪在一旁。
“你个老不死的,你就让一个小孩去找,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给本城主面子!”城主怒喝一声,抬手便要将巴掌拍在村长身上。
“催催催,急着去死吗?”
少年瞬间立在村长身前,拍出一掌,两掌相对,震得那城主连连后退。
村长在少年的搀扶下起来,拱手作揖:“张小哥,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