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明珠……
这哪里是什么龙宫,简直便是一座活生生的大宝库。
陈三郎瞧得眼睛有些发直,咕声吞口口水:如此多的宝物,随便扔给自己几件,出到外面,那就是富甲一方……
他此番衣锦还乡,心中有计算,有一个大心病:缺钱。
当初留给老周的钱财,估计早就‘花’使完毕,若是不能创造出新的财富,家族之计,便宛如镜‘花’水月,实施不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无钱?
陈三郎心中本有一些关于赚钱的计划筹谋,就等考中进士后施展实现。无奈任命有变,没想到皇帝如此“任‘性’”,居然颁下密旨,让自己走马上任。
这算是一次机遇。
殿试之初,陈三郎本就是想着敷衍了事,考得二甲三甲即可。因此那样,便不用留在京城的漩涡之地,而获得外放机会。时局将‘乱’,人在外,哪怕只是担任个七品县尊,但无疑更具自由度,并且能够放开手脚做事,积蓄实业和人望。
外放实干,和养在翰林院里抄书编撰,属于完全不同的范畴。
人算不如天算,陈三郎却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下点为状元。眼瞅着京官已定,谁料又是一道密旨下来,改为外放……
一‘波’三折,看似不合理,‘乱’折腾,可想到是皇帝老子的指令就释然了。当朝皇帝,晚年素以“不靠谱”、“任‘性’胡闹”著称,比起其他事例,在陈三郎的任职上,反显得小儿科。
怪不得朝野中对于此事反应不大,睁只眼闭只眼,任由皇帝闹去。
兜了一圈,外放任职,等于陈三郎实现了既定目标,是为机遇;然而他这官却不好当,竟是到扬州,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如果说京城是漩涡之地,那扬州便是铁板一块,是属于元文昌的天下。多年以来,地方官吏基本都是由刺史大人任免的了,事后呈报人事条文入京,让吏部审批即可。
现在倒好,皇帝直接任命空降人进来,这不等于要往铁板上钉枚铁钉吗?
一方面,铁板自不可能轻易容纳;另一方面,要敲打的铁锤毫不客气就抡起来,夹在中间的铁钉委实不好过。一不小心,不是被铁板撞得断折,就是被铁锤砸烂。
这便是凶险之处,故而许珺极为担心。
然而陈三郎已无退路,龙气压身,若是公然抗旨,天下之大,也难找到容身之所。
撇开些杂念,回到龙宫之行上,见着琳琅满目的宝物,陈三郎也不禁怦然心动。
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侍’‘女’带他进入到一座大殿中。但见里面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四下不知镶嵌了多少颗夜明珠,毫无烟火气息,照得一片光明。
居中排开两列宴席,长达十丈,席间已坐着不少宾客,桌上摆满珍馐,任人品尝。
“陈状元,这是你的位置,请坐。”
陈三郎刚坐下去,便感觉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宛如实质,具备透视般,看个通透,感觉十分不舒服。
就听一人笑道:“龙气加身,其息祥瑞,好一个今科状元郎!”
原来在别人眼中,看到陈三郎身上的龙气,下意识便以为这是功名的体现,是得到皇帝恩宠的最直接证明。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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