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嘴角,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钢壶,倒进嘴里些许澄澈的液体,漱完口将口中的液体直接吞下“不着急,”说着,她打开手腕终端上的投影屏,看着地图上的一个缓慢移动的红点“才跑出去二百米不到,车速都提不起来。”说着,她自顾自地坐到驾驶座上。
史第福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几秒,开口道“我很确定你刚刚喝酒了。”
“漱口而已。”
“那也不行,喝酒不能开车。”
张与潮笑着一挑眉“有人管么?没人管你也别多事,要不然我把你丢在这。方向盘现在在我手里,油门在我脚下。”
史第福苦笑着坐到副驾驶座上,给手枪装了一个新弹夹,而旁边的张与潮已然戴上墨镜,放平驾驶座,一副睡觉的姿态“等她跑出两公里再叫我。”
房雨灵朝前跑着,脚和腿不断地告诉着她这具身体已经不能继续跑动了,然而,她的精神,还有身后远处那跑车的远光灯则一直提醒着她,有一伙人在附近。
已经被疼痛、饥饿、寒冷几乎撕成粉碎的理智此时已经不支持她去思考那一车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她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想杀我。”
屠夫和猎群想杀她,文溯星和聚居地想杀她,失败的教众想先强奸然后再杀她,而她不想死,更不想先被凌辱然后再死。
但是活着,一个孤单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又能怎样活着呢?她现在失去了黑蜜,失去了教团的庇佑,失去了不知源于何处的力量,也失去了保禄,那个唯一有可能和她一起在这座城市中活下去的人。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和一个废物已经没什么区别的,可能剩下的唯一价值,真的就是刚刚的那群人想要从她身上攫取的。
性。
房雨灵知道,自己还年轻,自己的身体纤细且饱满,除了脚上和大腿上的伤疤以外再无什么褶皱和伤痕。但是在内区组成一个小社会的一个个团体都已经销声匿迹之后,她又能向谁买自己的肉活下去呢?
她跑着跑着,脑子里想着这些完全不着边际的东西,不知为何,双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保禄的身影。而周围也被似乎来自天堂的光芒照亮了,耳边响着天使吹响的号角声。
“我终于要被召唤到吾主的身侧了么?”
她这样想着,可是身后传来的女人高叫声打断了她的臆想。她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那辆蓝色的跑车如同一只野兽般朝她冲来,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握着方向盘,跑车撞上了房雨灵,接近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直接将她撞飞,而跑车则前舵一歪,怼到了一旁的树上。
安全气囊弹出,打在张与潮和史第福脸上,张与潮推开车门,大笑着从车上爬下来“哎呦,白白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空气中响起白绘凇多少有些心痛的声音“你知道你刚刚撞烂的那辆车能顶的上你家一套房子么?”
“嗐,在意那些干什么?”张与潮爬起身,对旁边的史第福叫道“快,给那个女人喂点那个水箱里的东西,然后带回去,她还有用。”
(酒驾、无证驾驶均是违法行为,请各位读者遵守交规,文明出行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