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赶过来的人群“趁人之危偷取上神的碎片,这就是宗教考古学学者的作风么?”
“首先,纠正你一点,我是神话考古,没有那些神棍那种非要用遗物证明他们所谓的神话是真的的诡异执着,”白绘凇走回到摩托旁边“您有事儿么?”
“您突然闯进教团核心控制区,杀我教众,盗取上神的碎片,您居然还有脸面质问我们‘有事儿么’,可真是让人咋舌。”
白绘凇笑了两声,跨上摩托“这东西是生在内区的,上面也没写你名,鬼知道是你们教团的还是别人的?您要没别的事儿,咱就走了。”
唐五仁朝着白绘凇大吼出声“呵,那您大可以试试,教团虽然四大主力尽出,但是也不是你这样的蟊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白绘凇扫视周围,看着那缓缓聚集过来的教众,右手突然凭空浮现出了一个提线木偶的操纵架子一般的东西,她手指轻轻动了几下。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唐五仁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仔细地观察着,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有一个人,有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已经点燃的土制炸药,走进了教众之中,而没有人发现他。
唐五仁正准备扯着嗓子警告那些人,然而下一秒,爆炸吞噬了他的声音,缓缓接近白绘凇的人群被从正中间炸开,炸得仿佛一朵鲜红的花朵。
白绘凇对着唐五仁飞吻比心,随后骑着摩托径直冲向人群,单手拎起冲锋枪,朝着那三两站着的原人群扫射起来,随后径直开了出去。
摩托车直接突破了教团单薄的防线,唐五仁看着那远去的银色尾灯,眼中流过一瞬的喜悦,随后又消失,化作了肃穆。他看着医疗小组从那被扎伤的人群中找出还有气的人医治,看着老弱病残们清理起街道,他轻轻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人落在他旁边,低声道“枢机阁下。”
“通告枢机议会的那些老东西,北路军要被撤回来拱卫教廷了。”
黑衣人听了,沉默片刻“枢机,这,不妥吧,怎么说北路军也是经过枢机议会商讨后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双手在喉咙处摸了摸,发现自己的喉咙上被开了一个洞,而面前的唐五仁的右手,则缓缓流淌着发黑的血液。
“你不愿意说,我自会找人去说,”唐五仁微微一挑眉“小任?”
唐五仁身后漆黑的巷子里响起了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在,阁下。”
“我刚刚说的内容,知会各位枢机,懂么?”
“是,但是烦请阁下解惑,为何要撤回南卫法枢机的北路军,而非东西两路?”
“因为东西两路是我的提案,”唐五仁缓缓走向教廷控制区的中心,也就是那座教堂“我必须成为教众眼中支撑教廷的人,否则,我们的计划无从成功,懂么?”
“是,”那阴影中的声音继续道“可是如果东西两路失败了的话…”
“失败?巨树出现后,屠夫颓弱,黑市凋败,怎么可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