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溯星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大概也知道自己再没什么藏着的必要,便缓缓走了上去。
面前只有那白衣人一人,他披着一件极其简单的白色袍子,里面则是衬衫和同样白色的长裤,而他的脑袋,则被纱布一层层地缠了起来,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他看着文溯星“怎么称呼?”
文溯星想了想,他决定问出该有的情报之后直接将这人灭口,自然也就无所谓暴不暴露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开口道“文溯星,就是您觉得之前那两三个人能轻松干掉的那个文溯星,”他扫视了一圈周围“说起来,您是怎么发现我的?您如果有什么突出的侦察能力,大可不必这个时候把我叫出来吧。”
白袍人没说话,指了指头顶,文溯星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一个监控摄像头旁边,是亮着的红色小灯。
文溯星苦笑起来“开着监控可还行。”
白袍人看了眼脑袋上面的监控“文先生,您如果是跟踪我到这的,想必您也已经看到了我们的造物了。”
“的确看到了,那是多少人?七十多?”
“应该是的,”白袍人点点头“如果他们给我的数字没问题的话,怎么?您要以此审判我们么?”
文溯星提起手中的铁锹“不仅仅如此,你们的这种罪行,从最下层的执行者到唐五仁,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我们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就是了,”白袍人缓缓坐到一旁的台阶上“说起来,文先生,您所谓的无辜,是指什么?”
文溯星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你有着真心求问的眼神,但是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明知故问。”
白袍人喉咙中发出极其沙哑的笑声,摆了摆手“都是在内区混的,您应该认识齐格弗里德学会的那位母龙。”
“您是说张与潮?”
白袍人点点头。
“你提她干什么?”
白袍人没有说话,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随后缓缓拆起双手的绷带,露出了那紫黑色的胳膊,随后又拆起绑在他头上的绷带。文溯星看着面前的白袍人缓缓露出的大片大片的紫黑色的皮肤,或者说,死痂。
“母龙在把我变成这个德行之前,我也曾对站在无数尸体前的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白袍人笑了起来,笑声像是用指甲用力抓挠木板桌面一般“等到哪一日,她横死在某处的时候,绝对不要觉得自己无辜。您猜她怎么回答的?”
“我不擅长揣测疯子的想法。”
“呵,的确,她说,无辜与否,无非就是个复仇的理由,而使我们不无辜的事情,也有着它的理由。张与潮为了愉悦而杀人,那是疯子的行径,而我们,”白袍人咳嗽了几声“我们有自信,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这个文明更好的存续下去。”
“我知道,你们想要消灭诅咒。”
“没错,我们想要消灭诅咒,”白袍人缓缓将绷带缠回到那满是紫黑色硬痂的身体上“如果是为了这个的话,变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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