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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与潮掩嘴笑了起来,向前一路直接走到英诺森面前十米处,动了动手中那个人偶架子“您知道,这是什么么?”
“呵,不知道。”
“这是金饰,给予神秘力量的东西,”张与潮右手悬在她自己的面前,看着那个架子“木偶,或者说,人偶戏,自古以来就有。用木头、陶瓷甚至是金属的人形,去演绎戏剧。莎士比亚曾说过,‘这世界是一个舞台。’演员们被不同的意志,不同的命令操纵着,做出自己的行动。而文溯星,则从他自己意志的奴仆,变成了我的人偶。而今天,则是我把这个人偶,与您以物易物的时候。”
张与潮缓缓咧起嘴角,露出了里面那对锋锐的虎牙“将一个人偶卖给另一个人偶,您不觉得很滑稽么?”
英诺森的眉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极强的厌恶“我不是什么人偶。”
张与潮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维列斯主楼一步步慢悠悠地走着“真的是这样么?您不是人偶,那么是什么驱动着您的行动呢?在我看来,分明是信仰在驱动您的行动,您是信仰的人偶,这点,我想您是反对不了的。”
“呵,那你,又是被什么驱动的人偶么?”
“我?当然是!”张与潮转身,双臂向左右展开,笑了起来“我同样是人偶!我是我肉体纯粹欲望的奴隶!”说罢,她整个人脸色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扶着旁边的汽车呕吐起来,一坨清澈且带着泡沫的液体落在地上,她吐出来之后,苦笑着抹抹嘴“咯咯,让您见笑了,若不是得了胃病,想必我会比现在胖上几倍吧。”
“你是说,你成立所谓的齐格弗里德学会,也是为了源于肉体的欲望?”
张与潮捏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轻轻摇摇头“那倒不是,我成立学会,是为了比肉欲稍微高级那么一丁点儿的欲望,也就是原罪,求知。”她停顿了几秒,随后继续道“不过,那不重要,齐格弗里德的一切都是我的余兴节目,我最喜欢的,还是源于本能的欲望,”说着,张与潮举起手中的老式智能手机,不小的屏幕上,是她的屏保。
油画滤镜下,一个人被悬挂在城市中,一处路灯之下。
“呵,原来你好这口么?”
“我常说,杀戮,是所有野兽所拥有的本能欲望,而人类,正是这世上最可怖的凶兽。”
她说话的功夫,屏保自动换成了一个雕像般的艺术品,少女的腹腔被掏空,装满了花朵,而那个少女,英诺森看起来有些眼熟。
“等等,房雨灵,是你杀的?”
张与潮的脸上流过一瞬的惊诧,随后急忙收回手机看了眼,脸上随后又绽开了笑容,她一吐舌“抱歉,瞒了这么久还是让你们知道了,所以,交易继续么?”
英诺森冷哼一声“我不是唐五仁,谁杀了他女儿跟我没有太大关系。当然继续。”
“那就好,那就好,”张与潮回到门口,而文溯星则动作僵硬地走向英诺森,英诺森也提着那桶黑蜜,走向他。
而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喊声。
“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