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一诗出,艳惊四座。一手字,博得先生垂青!王先生他曾经也通过乡试,考了会试,被封为举子。当时却因年龄问题,不再参与科举,在城中办起了学堂,有很名望的教书先生。也就是这样的人物,当时救我于水火之中。又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和未来的希望!”木有枝说着。她想起了那个王先生。
“自己被王先生从族府中带出,可惜好景不长!王先生被奸人所害,惨死家中,至今真想未明!当地官府也是草草结案。”
“我十五岁时,偷偷的潜回家中尽孝。我本是女子,在金钗之年离家,在府外虚度了豆蔻年华。我十五岁了,女孩子的及笄之礼,还应由父母亲自为她做礼!”
木有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她越说越开心。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我十六岁时,母亲患了重病绝症,请了医师,可无论如何诊治都不见好转。医师说,这病,是母亲生我时落下的。注定了她的命绝于此。”
“我每日在母亲身边侍奉。可是不幸,我被家中的同族兄弟发现,禀告给了祖父!祖父对我无半分喜爱,只是他对我的母亲深恶痛绝。那时我已然长大,文学在同族兄弟中算的上是出众的!祖父命人强行带走了我和父亲。独剩我母亲一人留在房中…”
“三天后,传来了我母亲死亡的消息。祖父不允许府中的人给母亲安葬,只是命了两三仆役随便抬了出去,找了个野山林子抛了去。”
“那时,我很愤怒,我去集市上买了一把刀,我要…”
“杀了他们!”
“可是,父亲拦住了我…”
“我很生气,说我父亲怂,说我父亲配不上我的母亲!”
“我挥刀,在父亲拦我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那晚夜真的很黑!我们住的地方,没有蜡烛,只有月光!
父亲放弃了他所有的尊严,跪倒在我面前,央求我说,“别去!”
我身子顿时软了,就是一把铁剑我也提不动了。
松了手,铁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软了腿,也跪倒在地上。父亲揽过我,我趴在他的怀里痛哭。而父亲依旧那么坚强,他不发一言,只是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
我的哭声绕梁,三日不绝!
自那个夜晚后,我一病不起!后来族中花重金替我治好了病。房中也多了几个仆人。
他们都管我叫“少爷”!
后来吃饭时,我
追问父亲!“父亲,你做了什么?”
父亲起初还很不愿意与我多说,只是在我苦苦的逼问之下,父亲告诉我。
“他去求祖父,跪了三日祠堂!亲手把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中摸去,并答应爷爷续弦!从新明媒正娶!父亲是祖父的嫡子。而当父亲遂了祖父的心愿,重新做回木族的嫡子时,我沾了父亲的光,成了木族的嫡亲少爷。而我本身就是同族兄弟中学识最好的,自然在木族中有了些许地位。”
“那些以前看不上我的,欺负我的,打骂我的。有些来赔礼道歉,有些来愿意认打认罚,而有些则是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十七岁,父亲迎取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那个姐姐,对我很好,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也是万般无奈才嫁给父亲,也是看的木族在当地的势力,以图联姻能复兴家族!”
“那时候的我,很能理解父亲,也很能理解那个姐姐。对他们我不再有怨恨。甚至在父亲和那个姐姐成婚的时候,我还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杯百年好合的酒水!”
“十八岁,我参加了乡试!也就在发榜那日!家族生意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被官府查实!官府派遣了无数兵马,直接武力镇压了我的祖父和父亲,剿了木族,也不知道真的是罪恶滔天,还是得罪了什么有权势的人,木族被灭!只有他被父亲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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