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望,见他已然喝的是宁酊大醉了,醉脸通红。
不过,他此时这个“好,喝!”却是喊的非常合适!
“对,应该喝!非常好!”
太子也不计较,亲自走去酒缸那边,将那酒壶灌满,给夜步凡满满的倒了一杯,而后他以太子储君的身份,郑重的敬了夜步凡一杯酒。
“嗯,师祖,您这个人选推荐的好!不知道,户部,礼部两部的尚书,您可还有高见?”
太子现在很是兴奋的问道。
“君得良臣,如获至宝!”
他现在是太子,是储君,基本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了。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遭此一乱,乾坤已定!”
李成杰听到太子的问话,也是向缘自新看去,他同样很期待。
“朝堂应有新面貌,李成杰身在其中,自然希望能有更多的治世良臣可与他携手同行。”
“一人行之,孤单寂寞冷!”
“众人行之,志同道合乐!”
李成杰眼神闪烁,人生最大之乐无疑便是未来充满阳光与希望。
“嗯,礼部尚书,我认为翰林院学士言明寒便可任之!”
缘自新端起酒杯,稍微润喉后,缓缓的说道。
“翰林院学士言明寒?”
众人闻之皆是一愣。
“翰林院不得参政,这最开始是御史大夫鲁庆所提,但是陛下始终对翰林院,情有独钟!”
此刻,缘自新再次将翰林院拉入众人的视野之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众人的心中激荡。
“天下之礼,最属翰林!”
“礼部众人大多也都曾在翰林院之中学“礼”!”
“要说,翰林院学士言明寒,单以礼字论之,绝对有资格,配得上礼部尚书之职。”
“只不过,这样的职位变动,可能需要言明寒先辞去翰林院学士一职,而后再入职礼部。”
“若是直接升任,提调,难免会有些非议。”
“而要让言明寒辞去翰林院学士一职,再入礼部任职尚书,对于翰林院掌院孔学礼大学士,多少有些“不敬”。也有违“礼法”。”
“就是不知道言明寒是否愿意了……”
众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到。
对于缘自新这个大胆的想法,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人选是好人选,但是这个事情目前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便可实施的。”
“此事不仅仅要问过当事人,也需要多放协调。”
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孔掌院,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只不过在礼法之上,偶尔会犯倔。”
“不过依照现在的国情,孔掌院必定会全力支持的,这点毋庸置疑,那些担心也都是多余的。”
缘自新很是随意的说道,仿佛他不仅仅与言明寒相熟,更与孔掌院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言语之人,让人莫名就是感觉他们之间极其的相熟。
众人闻言,皆是凝视着缘自新,但是谁也没有再说什么,而缘自新
对大家的眼神,更是不以为意。他已然看淡了。
“嗯,师祖说的对,明日本宫亲去翰林院,翰林院本就是为国家培养和教育人才的地方。人才报效祖国,为己也为国。”
太子见状,此刻还是需要他来说话。当然对于缘自新的身份,太子也是有了猜疑。不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缄口不言”。
“至于户部,掌管天下的土地银钱,国库赋税以及户籍人口。”
“只要户部资料完全,户部尚书的确立并不差这几天的时间。而若是户部的资料有所损坏,现在再立户部尚书,也是无用。”
“诸位认为呢?”
缘自新紧接着说道。
众人现在也纷纷意识到,缘自新这个缘府老爷,好似比他们群臣,还有那个当朝太子,现在的监国储君对朝政大臣更如数家珍一般。
不免令人想入纷纷。对朝中辛秘在座众人也是都知道一些。
“朝中现在大局已定,琐碎事务繁多,还需多多用心。”
“明日应先下旨,昭告天下,许家之罪。除了谋逆之罪,一并为木族平冤昭雪。许家先找几个罪大恶极之辈,当街斩首示众。”
“同时安排一下,封任太子的仪式,在争仙大会之前,这些事情都需要做好。待陛下苏醒,直接册封,昭告天下。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争仙大会之后,只要天下归心,便可升仙旗,开仙朝,共襄盛举了。”
缘自新三言两语之间,已然将未来的几件大事全部都安排好了,说的轻而易举,便如一个“异想天开”的醉鬼一般,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过,若是这一切,都能按照缘自新所说,如此顺利的发展。无疑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
只不过,缘自新的这番话,在李成杰听来,十分的诡异,心中隐有不安,包空空更是如此,他眉眼之中全然都是担忧之色,这一晚上,包空空的视线从未从缘自新的身上离开过。
“好了,我累了。成杰,替为师送客!”
缘自新双眼微垂,那股疲倦之意明显的极为夸张。
缘自新话音刚落,缘自新便一拍桌子,整个人立时弹起,摇摇晃晃的转身,大声吟唱着: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缘自新的声音之中充满欢笑与陶醉,但是漠然让人听来,总有那一二分与之气质不符的悲凉。
“师傅,师祖他老人家……”
太子见状,很是诧然,他张口向李成杰问道。
“诸位,夜已深,我送大家!”
李成杰并没有搭理人山,也不想听他继续问下去,他直接起身,冲着大家抱拳说道。
“呼呼呼!”
就在李成杰话音刚落,旁边便响起了那如雷的鼾声。
李成杰侧目而望,原来是喜临风醉倒在一旁,抱着酒钢呼呼大睡了起来。
见状,众人纷纷起身,随口客套了几句,而后纷纷请辞。
他们是一批一批而来,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一批一批的走。
不一会,场中便只剩下包空空一人独坐桌前,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江叔?”
李成杰疑惑的向包空空走去。
“成杰啊,你师傅心里有事啊!”
“你猜这事与谁有关?”
包空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他那惺忪的睡眼,沉沉的问道。
“哎,想不通,或许与陛下有关吧!”
李成杰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语的说道。
“是啊,想不通……”
“难道这世上,除了泓儿,还有能让他发愁的事情吗?”
“我观其,今晚称那女子为夫人之时,情深意切,显然泓儿之事,他已然可以放下。”
“若说是陛下的病,将他难住了,我亦不信。”
“他可是鬼才啊,这世上应没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但为何,他会如此呢?”
包空空好似在与李成杰讨论,但又好似是在自语一般。
仿若灵魂拷问,陷入了“为什么”的旋涡。
“江叔,别想了,师傅应自有主张。虽然犯难,但师傅已然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了,不日陛下便会苏醒。说明师傅还是非常有把握的。可能真的只是非常的麻烦罢了……”
李成杰如此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劝慰包空空,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行,此事定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我要去问问他!”
包空空点了点头,似乎是下了决定,语气很是坚定,根本没有和李成杰商量的意思。
“江叔,师傅命我送客!”
李成杰见到包空空起身便要越过他向内院走去。
李成杰伸手便是将包空空抓住了,沉声说道。显然,师傅最后所留的那句话,便是不想有人打扰他!
“贤侄,今日你不让我问个明白,他日若真的出了事情,你可别后悔?”
包空空见状,眼睛一横,眉毛一瞪,冷哼一声,隐有威胁之意的说道。
“江叔……”
李成杰很是为难的看着包空空,他是真的非常的为难。
“哼!”
包空空忽的冷哼一声。偷仙术之法顷刻展开。而后只见李成杰眼皮一垂,似乎被瞬间催眠了一般。
包空空一挥手臂,将手腕抽出,摆脱了李成杰,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跃入了内院之中。
而李成杰就站在原地,目送着包空空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包空空的偷仙术,能乘李成杰不备,偷袭得手实属正常,但是以李成杰的这等修为,被催眠一瞬已然是极限了。
若是李成杰毫不犹豫的话,想拦下包空空简直轻而易举,但是他并没有如此做。
因为师傅最后所说所做,着实令人担心。
然而,此时更让人担心的是,缘自新那陛下胞兄的身份,李成杰隐约之间,总有着不详之感。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但这就是“念”。
自从李成杰以神念沟通天地之后,对于自己的“念”,李成杰很有把握,那种感觉,绝不会没来由的生出。
“或许是天地之息,在告诉自己些什么吧!只是自己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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