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被沈槐请回司理院的,并不止窦景山一人,还有几个崇武院的弟子。
但作为案发当事人之一的孙从圣,却没有出现。
对此,梁辰非但不觉得遗憾,反而显得很欣慰。
因为孙从圣这会儿在保护姐姐。
若是他也被叫来了司理院,难保姐姐那边不会出现意外。
当然,通过沈槐带来的人选,也间接表明了他试图置梁辰于死地的险恶用心。
只是梁辰并不在意。
甚至有些想笑。
所以他就真的笑了。
“呵呵呵呵……”
沈槐听到了梁辰的笑声,发现他竟然站在殿外,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烦躁。
事情似乎并不像他一开始所想象的那般有趣了。
但沈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将窦景山等人全都带进了偏殿中。
梁辰也跟着走了进去,殿门随之重新被合上。
“都说说吧,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槐坐在最前方的主位上,两边各站着一位司理院的内院弟子。
其中一个正是将梁辰带上神木山的洪涛。
听到沈槐这声问话,不管是梁辰,还是窦景山,都没有开口,反而是一位崇武院的记名弟子连声道:“我当时看得很清楚,方师兄最开始想要与梁辰切磋一下,结果这梁辰怕了,所以诬陷方师兄在酒中下了毒,方师兄气不过,就拔了剑,没想到,这梁辰竟与孙从圣联手偷袭,方师兄猝不及防之下,这才着了道,被梁辰打成了重伤!”
闻言,梁辰没有愤怒,也没有大喊冤枉,只是笑着轻轻叹了口气。
沈槐瞥了梁辰一眼,这一次,直接对窦景山问道:“窦师弟,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吗?”
此时窦景山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之前在崇武院的时候受了责罚,总之面色有些苍白。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我当时也没想到梁辰和孙从圣会突然出手,所以反应不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方师弟遭了毒手……”
窦景山语带悔意,更多的是后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嗯。”
沈槐点点头,随之轻轻一招手:“行了,事情既然清楚了,拿人吧。”
话音落下,两名司理院的内院弟子立刻伸手朝梁辰抓去。
而梁辰则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果不其然。
下一刻,不等洪涛二人近到梁辰身前,便猛地被一阵杏黄色的灵辉给逼退了数步,差点儿一个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洪涛猛地拔出了腰间佩剑,剑锋直指三尺外的姜皓。
“姜师兄这是要叛院吗!”
姜皓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始终锁定在沈槐的脸上。
沈槐轻笑一声:“看来两位院首对于司理院的裁断不满意?”
姜皓摇摇头:“我没有这么说。”
“那这是什么意思?”
姜皓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只白玉瓷瓶,转头看向窦景山:“这是四品真言丹,出来的时候,家师特意让我带来司理院,说是帮助沈师兄查案,要不要用一用?”
听到“真言丹”三个字,窦景山当即瞳色急震,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沈槐轻轻一抬手。
“不必了,司理院审案,从来不用这些小手段。”
“哦……”姜皓点点头,也没有坚持,当即又将瓷瓶收回了袖袋中,然后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闭口不言了。
场上的气氛就此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沈槐没有再叫人拿下梁辰。
姜皓似乎也并没有打算血拼司理院的意思。
双方就这么沉默地僵持着。
就像是在看谁能耗得过谁。
忽然,沈槐再次开口笑道:“既然两位院首不相信我们司理院的辨别手段,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审。”
“把他们都带到押房去仔细看管。”
“是。”洪涛沉声应道。
说着,洪涛二人便准备带着窦景山他们离开偏殿,至于梁辰,则好似一位入了定的老僧,坐在原位一动也没动。
沈槐的耐心被耗完了,对姜皓开口道:“审查期间,所有相关人等都不能离开司理院,这是规矩,两位院首应该知道。”
“当然。”姜皓点点头:“所以我们会一直坐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顿了顿,姜皓突然笑了:“对了,稍后家师会来贵院拜访,到时候若是沈师兄见到了,记得多准备一杯热茶。”
闻言,沈槐不禁轻轻眯起了眼。
他慢步来到姜皓身前,突然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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