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了汤,我们就去会会这位王法!”
“他平时住徐州府,若是到吕梁,也是住县衙,县太爷和他穿一条裤子,是个蹭汤喝的。”掌柜的看看他们,又扭捏交代道:“二位爷可千万别卖了小人,您二位吵一架拍马走了,小人还要留在吕梁养家糊口呢。”
“要我们不说也行,你要如此这般......”呼延锦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掌柜连连点头。
两人喝了汤,这辣汤分量足,喝完汤冒一头汗,神清气爽,也饱了。呼延锦指了指包间里探头探脑的一个小姑娘说:“这份蜜三刀没动过,拿去送里面那位姑娘。卖艺不合法,让她以后想办法另谋生路吧。”
“这种卖艺的女人不知廉耻,活该被抓!”易呈锦不屑一顾的说。
掌柜有些尴尬,干笑道:“那是......小女,家传了些柳子戏,自从太祖皇帝禁戏,唱戏的这不就没饭吃了吗?如今店铺生意不好,才让她出来帮衬生意,卖艺不卖身,靠手艺挣钱,并不是......不知廉耻......”
呼延锦笑道:“我朋友也就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女人也是人,男人听戏听得,女人唱戏怎又唱不得?只是禁戏没取消,你姑娘唱戏若是被人告发,岂不是平添事端?银子不用找了,送你姑娘买花戴吧。”
两人走出门来,易呈锦有些不悦的说:“跟他说那么多干嘛?错就是错了?难道还要委屈自己原谅他?”
“我只是想起花荞,也是个小姑娘,却有男子没有的勇气,做着男子才能做的事......别想了,走,上吕梁县衙去!”
吕梁县不大,县衙也就在这条街上,大门紧闭,两个衙役左右两边站,杵着手里的杀威棒闲聊着。
呼、易二人到了门前下马,那两个衙役是识得衣衫的,穿得绫罗的,不是官家,就是官家的公子,赶紧上前招呼道:“二位爷,打哪儿来?有事吗?”
“没事谁爱逛衙门?”易呈锦并无嬉笑之色,掏出刑部主事腰牌一亮,说到:“我们要找县令,快去通报!”
守门衙役只看见“刑部”二字,吓一跳,京城刑部最小的官也与他家县太爷平级,得,赶紧通报去。
这边开了大门两人脚一抬进了县衙,那边正在内堂与王法两人喝小酒的高县令,便抹着嘴,小跑着往外迎。抬头看见两位身高腿长,俊逸不凡的公子爷迎面走了过来。
两人都俊,但细看两人又有些不同,前面那位眉毛逆生,多几分戾气执拗,后面那位印堂宽阔,多几分宽容沉稳。
“哎呀......不知是刑部哪位大人?下官有失远迎!”高县令热情洋溢的招呼到。
“本官乃刑部主事易呈锦,这位是皇太孙詹士府司直郎呼延锦。”
高县令一听:吓,都是虾米官,品级是高我一丁点,可我是一县父母官,你俩就京师一部门跑腿的,这能比吗?如此心念一转,脸上的热情少了七八分。
“啊,不知二位大人来吕梁是公干呢?还是私事?若是公干,还请二位出示一下公函。”
易呈锦见他变了脸色,猜到他是嫌自己官小了,便冷哼一声:
“高县令,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