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谭文祥回答很干脆:“不知道,我在旅游,不过擎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恭喜。”
我很想对他说恭喜个屁,最终没有,而是说:“我想找凌微,她心情不是很好,在会议室发脾气走了,我该上哪儿找她?你知道吧?”
谭文祥思考了几十秒后才说:“或许有一个地方,按她现在的心情她会去。”
我很急,急的抓狂了:“什么地方?”
“天福居,墓地来的,她妈就葬在哪儿,地址是西教场往北过了大桥的左侧,你去看一看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立刻在导航里翻天福居的地址,翻到以后,找了一条最快的捷径,我把车开的非常快,都冲红灯了,看见闪光的,估计是被拍了吧……
到了天福居,在外面的停车场,真的见到了凌微的车。然而,悲剧的是,墓地的范围非常大,整一片山都是,怎么找?如果凌微不是站着,而是坐着,看都看不见,找管理,我要知道她妈叫什么名字才行,要打电话问凌倩吗?或者问袁巧云?
最后我给袁巧云打了电话,问出墓地编号,在山背,我一直往上冲,然后往下冲,果然找到凌微,她坐在泥地里,看着墓碑,默默在流泪,那模样很凄惨,她还穿着白色裙子,如果是夜晚,再弄个披头散发肯定能吓死人……
我走了过去,站在凌微的傍边,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我知道凌微要的是安静。事实上,在别人的妈妈的坟前让别人开心点,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站了十几分钟,凌微总算不流泪了,不过还是默默看着墓碑。
我忍不住了,小声道:“凌微,起来吧,地上凉。”
凌微说:“心更凉,不过无所谓了,最后一次,我不会原谅他。”
我想了想说:“我不便说什么,但你做点什么我都会支持,除了。”
“不要说了,你走吧,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看天气,要下雨了,我们一起走吧!”
“我想再静一静。”
有点为难,不走惹她生气,走……我要想走才行,哎。
最后,我还是走了,走的特别慢,三步一回头看。凌微还是一如既往的状态,仿佛动都没有动过一样,我在想,她是不是肝肠都断了?
走到山顶,我决定不走了,站在一个小树背后,点了根烟抽着,遥遥的看着凌微,感觉心有点痛。就这两天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尤其今天,我看见了凌微两种未看见过的情绪,悲伤、生气。当然,那是必然的,没有谁被骗得团团转还不生气的,骗自己的还是最亲的亲人,更没有谁不会感到悲伤的。
抽完一根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真的下雨了,我无疑很郁闷,凌微怎么办?
不知道,我也没办法。
不过,我走了回头,站在傍边,凌微问:“怎么回来了?”
我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