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走投无路被逼入白沟淹死逾万,耶律大石仅以身免,只是右武大夫,威州刺史,知雄州事和诜奋勇杀敌,不慎落马为敌所害。只是因敌军逃走时毁掉白沟桥,大军受阻白沟无法渡河追击,我军于西路不宜孤军深入,故此暂且退回以待良机。”
王渊表情诡异地说道。
“落马。”
王跃拉长了声音说道。
很显然种师道替他擦了屁股,趁着兵溃制造了和诜战死的假象。
这种事情本身没什么,溃败的战场上这种事情很简单,实际上战场本身就是个有仇报仇的好地方。
但问题是种师道自己的能量还不够。
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将领还有好几个,他压不住这么多人,那么除非童太师也参与了,种师道制造和诜战死的假象,童太师压着剩下几个也确认这一点,而和诜作为一个文官,本来就被那些将领们讨厌,之前还想坑死杨可世,那些知道真相的将领们,是不会蠢到跑出来主持正义。
“那么你相信这份战报吗?”
王跃说道。
“哪有战胜还撤军的,想来是败了,否则和诜岂会死在战场,他又不会跑到前线去,只能是溃败中被敌军追上杀了,不过好在胜捷军救援及时,未酿成惨败而已。”
王渊笑着说道。
然后紧接着他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了,剩下就看你命够不够大了!”
王跃说道。
可怜的王渊彻底废了,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
“这帮家伙动作很快嘛,这么容易就打进析津城了?”
王跃站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开阳门方向已经升起滚滚浓烟,很显然赵鹤寿等人已经攻入城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们的人已经进城,析津又没多少军队,仓促之下根本没能力防御。他们的速度足够快,就算沿途有人给耶律淳报信,后者还得先确认,还得调动人马,实际上就算真有送信者也不会比他们早到多少。
“你想如何收场?咱们大军可都在界河以南,一则根本不知道,二则就算知道了也得商议许久,老朽可以保证,半个月内你在这里是见不到援军的。”
王渊说道。
“援军?我就没指望援军!”
王跃冷笑道。
说完他翻身上马,径直向析津走去。
后面王渊傻眼了……
“王兄弟,老朽怎么办?”
他趴在那里伸着手高喊着。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可怕的?继续趴在那里就行了,正好,你也算是大将了,就带着他们留守这里吧?”
王跃头也不回地说道。
“老朽带他们?老朽如何带他们?老朽说话他们都听不懂啊!”
王渊悲愤地嚎叫着。
的确,让他一个临洮人和一群辽东人沟通有些困难。
当然,这不关王跃的事,王跃骑着马沿着大路继续向前,就这样很快到了丹凤门外。
这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而另一边的开阳门方向,却浓烟滚滚喊杀震天,他都能看到那些恍然饿狼般的骑兵亢奋地挥舞着兵器,仿佛灌入的洪水般汹涌而入,城墙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守军在四散奔逃。而对面的丹凤门却已经打开,因为从瑶池殿通往丹凤门的大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大批侍卫宫女簇拥中,匆忙向着丹凤门狂奔,中间还有一顶华丽的轿子……
“娘娘,不欢迎我上门做客吗?”
王跃大声喊道。
萧普贤女愕然转头,紧接着加快了速度。
“娘娘,故人相逢,您又何必拒之于外,您不会以为这道城门就能阻挡住我吧?”
王跃笑着喊道。
萧普贤女突然带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