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华通贸易公司每个月几百万法币的分红,从国统区走私价值几千万的战略物资,不算平时,单纯逢年过节一次就是几十万的礼物,从作战部队到情报机构,从陆军到海军,从宪兵部队到兴亚院华中联络部,这是个什么概念?”陈明翔很有自信的说道。
“可是你不要忘记,一旦证明你和军统局有关系,那些背后支持你的势力,不一定会出面干预,包庇抗日分子,这样的罪名也是很严重的,特别是那些日本人,自身就对我们华夏人抱有怀疑态度。”王真说道。
她的这个考虑不是没有道理,陈明翔之所以获得支持,是因为他属于“大日本帝国的忠实追随者”和“大日本帝国的朋友”,是为日军侵略华夏的战争而服务的,如果失去了这个光环,价值立刻就要打折扣了。
人往往都是如此,天性中存在趋吉避凶的思维,没事的时候千好万好,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你说的很对,要让这些关系户形成威胁这个概念,前提条件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说服他们,还得是泄露重大军事机密或者造成重大损失的铁证,差一点都不行,问题是,他们能拿得到吗?”
“当然戴老板派我到沪市潜伏的时候,是按照特殊方式安排的,我的档案在局本部机要室藏着,没有戴老板的签字谁也不许看,知道我身份的只有四个人,戴老板、潘秘书、毛主任和你。”
“我和总部是单线联系,不经过别的渠道,以前还有个联络点,现在直接是电台,直属站的人,只知道春风这个代号和副站长的职务,即便敌人推测出是我,他们又能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提高警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不是害怕自己的代号被人知道,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特工总部,我算是特工总部的人吗?”陈明翔笑着说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的伪装身份和联系渠道已经做到了极致,除非采取隔离审查的方式,否则,对手暂时还真拿你没办法!”王真也笑了。
像陈明翔这样的特工,军统局不敢说是独一无二,数量也是凤毛麟角,他是直接和局本部建立联系的,直接上线是潘琦吾秘书,这样的方式可以保证把泄密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如果连戴老板、潘秘书和毛主任也会泄密,整个军统局算起来,也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档案在总部的机要室存放,杜绝了资料外泄的可能,不和地方省站产生直接接触,减少了出事后被牵连的可能,算来算去,最弱的一环居然是直属站,或者是她自己!
“说起来,戴老板把直属站作为你的辅助力量,眼下却成了你潜在的威胁和束缚,如果沪一区遭到覆灭,直属站作为沪市最主要的情报机构,势必承担起局本部交办的任务,这样会加深你暴露的风险。”
“对于我们特工来说,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没有不漏痕迹的行动,以后我也要注意了,谁敢保证直属站的人不会出事?”王真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