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来回看了两遍,然后用火机把信烧了。
他当然知道陆琨瑜的性格,只要做了决定,哪怕是自己也不会让她有所改变,他也知道这封信的另一层意思。
对面的郑同辉神情略微有些紧张,或许是担心自己因此而迁怒地下党,大家的合作关系出现一些不愉快的场面。
“陈先生,琨瑜这样做......”郑同辉刚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
“她当初参加地下党的时候我没有阻止,已经考虑到有这一天了,我眼下和你们不是也有联系吗?这要是被日本人察觉,那也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
“放心吧,我还没有到因为她,而改变对地下党态度的地步,我们之间保持原状,但愿能活到呼吸自由空气的那一天吧!”陈明翔说道。
这两人哪里知道,自己也是纯粹的抗日人士,你们懂的道理我也懂。既然小师妹先斩后奏,这样做也许是个好事,关外危险,难道沪市就不危险吗?
从军统局的秘密训练班毕业,再次踏上沪市的土地,自己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谁敢说潜伏到抗战胜利,始终不会被敌人发现?
以前光想着自己要保护小师妹,可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事呢,小师妹怎么办?
小师妹如果在沪市搞地下工作,被日本人发现后,自己又要怎么办?
自己可是军统局的战略特工,说得难听点,哪怕小师妹在自己眼前出了事,那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这和小师妹做的选择是如出一辙。
“叮铃铃!”
终归有点心情不好的陈明翔,坐在华通贸易公司的办公室里正发呆呢,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一分钟后就挂了。
这不是什么直属站的秘密情报,而是林少佐打来的,吴四保到了苏洲的第二天下午,突然说是肚子疼,大喊大叫、四肢痉挛、面色铁青、大汗淋漓,很快死在了苏洲的一家医院,大夫给出的“结论”是“绞肠痧”致死。
悲痛交加的佘艾珍,接到消息后急忙买了棺材寿衣,开车到苏洲,把吴四保的尸体连夜拉回了沪市,在家里设了灵堂,李仕群夫妇也一起回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特工总部所有在外面的高层,不管平时和吴四保的关系有多烂,还是返回沪市拜祭吴四保,人死为大,和一具尸体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陈专员,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啊!四保走的时候好好的,刚到苏洲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得了绞肠痧,送到医院就死了,我感觉太蹊跷了!”等在大门外的潘搭,看到陈明翔就说道。
“先不要轻易下结论,这可不是个小事,李部长对此是怎么说的?”陈明翔低声问道。
“听艾珍大嫂说,李部长怀疑宪兵队因为黄金劫案的事,给四保吃了慢性毒药,但这个说法她是不相信的,日本人要毒害四保,没必要把他放出来,在监狱里就能杀了他。”潘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