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人眼含热泪。
正自唏嘘,一个车队开来,为首的是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黄昏一身古怪服装,花枝招展地将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纳士,诺为司基,我们要去买珠宝,很多珠宝。对了,最近美国治安不是很好。有你们两个fbi探员在一起,我也安心。走,一起去。”
“啊!我们成保镖了。”二人愕然。
众人来到一家玉器店。
一家中国风格的玉器店。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古董,最古的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当然,价格也非常天文。
因为一身古典服装,再佩带钻石黄金什么的也不合适。古代中国人习惯佩玉,取一个辟邪之意。
众人进店之后大肆抄掠。
王茹选了一枚玉诀,取一个“决”字。她是决心要拿到今晚上的最佳女主角。本来,她瞧上了一枚玉晗,觉得上面雕的蝉非常漂亮。结果被黄昏大骂一通,说这东西是死人用的,人死后含在嘴巴里,脏死了。
区光选了一枚玉带钩,一挂上,堪称风流儒雅,活脱脱一个现代西门庆。
林玉婷选的是一枚玉簪,她将头发盘到头上去。
黄昏选的东西有点怪。一枚大蝙蝠。
他将玉蝙蝠挂在带子上:“我福气好,有福气,一定得奖。”
总共花了将十好几万美金,黄昏买单。其中还有几枚玉器是人物。
不过,林玉婷执意要自己出钱,态度非常恶劣。也由得她去了。
“数字游戏,数字游戏啊!”黄昏想起两年前的人生,恍若置身在梦幻之中。钱这种东西他一直都比较持着,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弄不成,都万万不行。
真正的幸福就是能买到自己想买的东西。
“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是什么?”黄昏提问。
“金钱美女耳,男人,大凡如此。”区光回答。
“错!”黄昏边说边带大家进入另外一家中国古董与美术品商店。这一片区街道两边都是中国文物商店和画廊,很有艺术气息。
他边带大家挑东西,边说:“我小的时候最大的理想是吃荸荠。那时候俺们家穷,没搪吃。恰好家在郊区,很多水田。农民都在稻田里种荸荠。不过人家看得紧,没机会下手。一想到荸荠的味道我就流口水。就想办法要弄点来吃。等到晚上,没人看见的时候,我就悄悄出门,赤脚跑进水田,用脚去踩。就这样,给我寻了不少。”
众人都在笑,说荸荠有什么吃头,也不值几个钱。干脆去买两罐马蹄爽喝好了。
“诸位客官要寻些什么?”点主人出来应酬。这家店子很大,富丽堂皇得像一间博物馆。
众人见店里都是美术品。也觉得奇怪,拿眼睛看着黄昏。
黄昏回答:“买几把扇子。老板,有没好的介绍?”
区光问:“买扇子赶什么,难道你还让我们各拿一把扇子去出席奥斯卡晚会不成?王茹她们拿扇子还有说头,毕竟欧洲古代个贵族妇女有拿扇子地习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拿扇子做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黄昏给众人上课:“贵族妇女拿扇子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笑容,笑的时候,来个尤抱扇子半遮面,回头一笑百媚生。平添一种女人的魅力。”
话还没说完,王茹就欢喜不尽:“我要。我要买扇子。”
黄昏接着说:“男人拿扇子,是我们中国书生的儒雅风度。以湘妃为骨,丝鹃为面。张合之间,清风徐徐而来。浩浩乎,如洪波涌起,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若凭虚御风,羽化而登仙。张开来,文人的一身清白;合做一处。惊堂木响,当头棒喝。在没有什么东西比扇子更能代表中国文化的底蕴了。”
鼓掌。众人都鼓掌。
“精彩,真精彩。”王茹说。
“大哉斯言。黄昏先生真是一个妙人。”区光赞叹。
“就忽悠吧。”林玉婷说。
“切!你总是抽我的底火,扫兴。”黄昏很郁闷:“难道我说错了。”
林玉婷接着说:“斑斑血泪,竹片相公。张开来,挡不住清兵滚滚铁骑;合一处。架不住李闯闪闪大刀。只一口痨病汪子,吐作一树桃花”
黄昏气极,怒极反笑:“你当我在演桃花扇。我也不是那个什么书生。”
“好了,你们别吵了,还是大扇子吧,我可要选了。”王茹便去挑了一把泼墨山水的啊大折扇,看题款是林风眠。有一看价格,一万美金。眼睛立即发花,忙丢到一边:“我地妈呀,这么贵!”
老板连忙接过扇子用手帕轻轻擦着,说:“这可是大家之作。”
王茹上次买宋徽宗的画就闹过一次笑话。立即不说话了。
老板笑了笑,说:“其实你们妇女不能拿大折扇的,要拿就拿团扇,纨扇。”
“知道了,知道了。唐伯虎不是就有一副画叫秋风纨扇图。吗?看来,的确是这样的。”黄昏点点头“老板,有合适的没有。”
老板点头,说:“其实,纨扇不好弄,尤其是大家的作品。因为纨扇不像折扇,一顿笔走龙蛇,书法也好,泼墨山水也好,花鸟虫鱼都可。纨扇必须是工笔重彩,这样才能配合持扇人的身份。你也知道,画这种东西比较花时间,画家们都不太爱画。不过,你们运气好,我手头正好有两面扇子。”说吧便寻了两只扇子出来。一把上面画的一只喜鹊站在石榴树上,取一个留喜地意思;另外一副上面画的是一丛水仙。落款是:任伯年。
黄昏一看,说这东西好。
任伯年是旧上海画家,擅长工笔仕女,花鸟也是一绝。难得这里有地卖,看模样也是真迹。上世纪初,文化大量外流,黄昏便起意将这些东西买回国内去。
于是,水仙给了林玉婷,喜鸠石榴图给了王茹。
林玉婷非常喜欢这扇子,出奇地没有推辞。
两美女拿着扇子,装模作样地做西子捧心状,迷煞了黄昏。
剩下就该黄昏和区光选了。
实际上,扇面还真不好挑,难得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不大买一气有点对不起自己。
区光选的是一个上海青年画家的作品,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出口到了上海。上面有几竹芭蕉,上面题着一句诗绿蜡尤卷泪未干好像是(红楼梦)里的诗句。黄昏读了几遍,摆着头道:“搞俅不懂。”
黄昏自己那把折扇比较独特,不过不是真迹,是赝品。上面画着一只钟尬,题款上写着“大千居士”四个字,不过却是假地。
“会毛笔字吗,写得如何?”黄昏问老板。
“我以前在国内是书法协会会员,见笑。”老板傲然回答。
“帮我写几个字在上面。”
“好,写什么?”
“就写四个字好了。”黄昏微一沉吟,道:“就写,鬼神辟易,四字。”
众人汗。
黄昏这把扇子是最便宜的,只花了一千不到。其他几把就厉害了,王茹和林玉婷那两把花了将近十万。
众人呼啸一声,出店。找地方吃饭。
准备迎接晚上的挑战。
“中国人真是有钱啊!”远处,两个fbi探员感叹“同样来自社会主义世界,我们怎么这么穷,为什么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