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爷爷饶命”叫了起来。澹蛋一听乐了,隔着麻袋拍了拍费子的脑袋,笑道:“孙子,好孙子!”
站起身再冲地上扭动着的麻袋补上几脚,才拍了拍手,悠悠然顺着街道走去,遁入了夜色之中,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二蛋费子恨不能相逢。
半天之后,费子的司机才醒了过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再往车下面一看,怎么多了个扭动着的麻袋,赶紧下车把麻袋解开,拉下麻袋一看,便愣住了,这才现这不是自己的老板么,而且老板的脸上怎么跟开了个颜料铺似得,红的,黑的,黄的,紫的,青的,是一应俱全。这么一看,这司机就想到了自己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学过的那个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一想便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嘴角更是抿起了一丝笑。费子睁开眼看到自己司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不由得痛骂了无数句,然后用脚踢将起这人,顿时和田城里的夜空便响起了阵阵杀猪般的嘶吼声!
当天晚上和田城里就闹翻了天,没等到第二天早上,白嗣文他们就又聚到了一起,看了看费子的伤势,然后开始研究到底是那一拨人下的黑手,打的黑拳,想了大半宿,除却了戚文那边和徐硕这边,再加上那两个憨货,实在是再想不出还有第四方做这件事情,而且徐硕一行人在昆仑山上,而所有人都见到傍晚的时候那俩憨货那刚刚拉进去了一车货,自然这两家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事的,如此一来,自然戚文的怀疑最大。于是众人开始破口大骂,痛诉水深火热的遭遇,对费子的遭遇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致予亲切的关怀和问候,然后又重新坚定了一下和恶势力抗争到底,坚决不能罢休的勇气。
思前想后,折腾了大半宿,留下了无数的烟头、酒瓶和唾沫星子之后,一群人做鸟兽散,当然事情的解决办法是没有说出来一个一二三的,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和田城的街上就安静了许多,而且在和田做保镖这一行的工资一夜之间暴涨了许多。
打了人之后,心情舒畅的澹蛋,回了欲料店之后,牛饮了一大瓶啤酒,然后看着一边的张不肖笑道:“爽!”
第二天一大早,徐硕刚刚起来,刚钻到厕所解开皮带,便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一声喊叫,徐硕一个哆嗦差点没一头栽进去。
帐篷众人看到一脸寻晦气的徐硕,自然是不敢吭声,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那台无线电装置里,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且看那碗口般大的拳头,扑的一拳,正打在那费子的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外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都滚了出来。费子挣不起来,那麻袋套在脑袋上,口里直叫:‘打得好!’那边也不搭声,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又是一拳,打的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开来。接着又是哇呀呀一阵噼里啪啦,那费子只是捂嘴狂叫:‘爷爷饶命!’,诸位看官,这预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下回分解。”
一屋子人肩膀乱抖,只是碍于徐硕脸色阴沉,只是强忍着,徐硕扫了一眼众人的样子,丧着脸沉声道:“想笑就笑,憋不死你们这群犊子!”
话说完,徐硕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步子刚迈出去,便听到帐篷里一阵爆棚的笑声,徐硕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看看那个每天讲这些事情的人。
能把一出黑拳,一出二蛋蛋拳打小费子讲的如此传神的人,何尝又不是一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