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背影,沉声道:“青羊回来,追不上了,先把我送到医院。”
李青羊转身便把徐硕抱在怀里,冲愣在一边的澹蛋踢了一脚,骂道:“傻看什么,赶紧把车子开来!”
澹蛋袖子抹了一把眼睛,赶紧便去开车。
媛媛捂着嘴怔怔的看着从肚子上正往下滴血的徐硕,心里想的只是,如果我不让他下车的话,一定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受伤!
徐硕转过脸看着小姑娘,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微笑道:“不怨你,使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的。”
小姑娘脸上顿时一阵湿热!
在李青羊的护送下,来到了一家远离闹市的正规医院,李青羊一路上没有说话,眼球上布满血丝,懊恼和愧疚纠缠不休,看着徐硕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无力的垂下,李青羊赶紧抱着徐硕往医院的急救室跑去,满身满脸的雪,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天旋地转,嘴里嘶哑的喊着:“医生!医生!你们***都死哪里去了,赶紧出来救人啊!”声音在医院空旷的走廊里盘旋着,嘶哑而无力,似乎心肺都已经裂开的时候出的声音,似乎满心都是再也挽回不了的伤。
徐硕睁开眼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看旁边趴着的睡着了的三人,徐硕想抬一下手,却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嘴里低低的哼了一声。
只这一声,三人便齐齐醒来,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徐硕的脸上。
等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把伤口处理了之后,徐硕朝黑着一张脸的李青羊笑道:“别自责了,那种情况,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不错了,如果不是忌惮你在那里,我现在估计就不是皮外伤这么简单了,别像娘们一样哭丧着脸,等等咱把这个脸面挣回来就行了。”
李青羊红着眼睛咬牙道:“阿硕,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保证。”
徐硕点了点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这些,只要你尽力了,也就不欠我什么,你们这么替我卖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要是再怨你们,那就真的是没心没肺的畜生了。不说这个,这一刀下来,我倒是有了点想法。”
李青羊攥紧了拳,低垂着头,道:“阿硕,你别这样说,心里难受。”
徐硕哈哈笑了几声,牵动伤口,赶紧收敛,正色道:“给夏墨打电话,让她赶紧来拉萨,告诉她,就说我徐硕小命不保了,尽可能多的把这个消息给散播出去。”
李青羊狐疑的看着徐硕。徐硕点点头道:“就按我说的,既然他们想要煽风点火,那我便在火上再泼上一瓢油,看看烧到最后,柴禾烧完了,他们还有什么招!”
“我要去和田!”澹蛋双眼血红,看着徐硕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今天晚上就要走!”
徐硕点了点头,看这澹蛋温声道:“情况不好的话,就赶紧回来!”
“没有这一刀的说法,我死都不回来!'
昨天夜里的时候,从徐硕肚子上拔下的是一把景颇短刀,做工精湛,手艺独到,关于景颇刀,用的人有很多,可是在与徐硕有关系人中的,唯一知道景颇刀的便是张不肖,而且除了他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人有这样做的理由,几乎所有一切证据都指向了那个悖逆了徐硕意志的和田叛贼所做的这件事情。
夏墨在接到电话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带着仇天急急忙忙的便坐上了飞往西藏的班机。
“婶子!”仇天看着夏墨脸上遍布的汗珠,纳闷道:“你怎么出汗了?”
夏墨如临大敌,额头上满是汗水。
“没事,有点紧张。”夏墨艰难道,飞机已经开了缓缓滑行了,不需要几秒钟它便会飞离这座城市的上空,攀爬到几千米的高空,这对于一个有恐高症的人,并不是最大的煎熬,最要命的是气流在滑动的时候带来的那种颠簸感会给恐高症患者更加真实的站在楼顶看着楼下风景的感受。
“婶子,你恐高!”仇天惊讶道。
夏墨点了点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即便是以前她出去旅游,从来都是只做动车或者是汽车,原本以为他这辈子和飞机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没想到一条短信就那么轻易而举的打破了他所有的固执和恐惧,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能够阻止自己选择这条度最快的到达那个人身边的方法了。夏墨紧紧的抓着扶手,汗水越来越多,却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些滑稽。
飞机攀爬的越来越高,夏墨脸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仇天看着夏墨低声道:“婶子,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夏墨拿出一块纸擦了擦脸上的汗,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低声道:“不管事情到底是到了怎样的地步,我现在都应该陪在他身边。”
去拉萨,去拉萨徐硕在的地方,她甚至有点庆幸徐硕爬的高摔得重,因为以后两个人老了回忆的时候,她可以拍着胸口理直气壮的说,我夏墨在你最落魄的时候仍然陪着你,与你共患难,而不是同富贵!
而爱情这玩意,就是这么简单!
ps:晚上再来一个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