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座错了,自然是要换回来的,这便是柳夏卓这句话里的下面一层意思,看着李三生的脸,以及并没有一点想要挪动意思的屁股,柳夏卓再次温声道:“三生,你坐错地方了。”
李三生站起身,按住了办公桌,看着柳夏卓温声笑道:“柳哥,我要恭喜你!”
柳夏卓有点呆滞,故意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李三生轻声笑道:“说说看,你哥哥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恭喜你捡了高枝,恭喜你终于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一切,恭喜你终于走出了现在的最后一步,终于想到了要把一切你所急切需要的全部拿到手里。”李三生笑眯眯的说道。
字字带笑,字字钻心刻骨,字字都是含枪夹bang。
柳夏卓没有任何反应,走到了李三生的身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微微侧头看着李三生轻声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走了,有谁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子,还有谁比我更适合管这些事情,多少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的东西,我只到上林湖的事情,我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别人不知道腌臜事情。”
李三生瞪着眼睛看着抬着头,带着笑看着自己的柳夏卓,轻声道:“看起来我说的这些你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你想过没有,所有的这些你说的这些腌臜的事情,都是你的手在做的。”
柳夏卓按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李三生道:“我不是金主,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对于这一切,我可以不负责任。”
李三生笑了,看着柳夏卓道:“我们没有想过要让你负责任,也没有想过你今天能够离开这里。”
柳夏卓一把推来了凳子,看着李三生笑道:“就凭你么?”
李三生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从一边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程芬,一个是钟神秀,程芬脸若冰霜,钟神秀一脸尴尬,看着柳夏卓,钟神秀开口道:“柳总,不是我不护着您,而是风不忘您这边吹了,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就是需要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我手里的工资每个月都可以去巴黎血拼一番,所以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您做的。”
程芬看着柳夏卓笑道:“至于我,我想我不用说,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比你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我对于这一切知根知底,做起事情来,也并不麻烦。”
“而你的新主子,现在根本不会保你。”李三生看着柳夏卓轻声道“柳哥,也许你这一步真的走错了,徐哥为什么会让古今堂的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一样,你应该也知道,可是你太贪心了。”
李三生说完了这话之后,沉默了,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烟,塞到了柳夏卓的嘴里,替他点上,然后才温声道:“柳哥,我们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你有现在也不容易。”
“徐哥说了,您的家人,他会善待的。”李三生看了看柳夏卓呆滞的脸,轻轻说出了最重的这句话。
徐硕走到阳台上听了听,转过身走回阳台,弯下身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抬起头看了看拉萨夜色里浓厚的积雨云,咬了咬嘴唇。
夏墨对面的声音浑似不觉,坐在窗前拨弄着自己手链上弥勒轻声念道:
“第六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其身下劣,诸根不具,丑陋顽愚,盲聋喑哑,挛躄背偻,白癞癫狂,种种病苦。闻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诸根完具,无诸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