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曦没回傅晟,她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想哭,眼睛里却干涩的没有泪水,她道:“妈,他死了,不该死的时候死了……我曾经想过无数个办法可以杀了他,但我没动手,我就是想能在你的冤屈洗刷干净后再动手,可现在……我要早知道会这样,应该早点亲手解决了他。”
她仰起头满脸迷茫,问傅晟:“我恨文振民,恨不得亲手捅了他,可是他死了……我心里依然会觉得难过,你说为什么?”
傅晟吻了一下文若曦的眼睛,一把将她拉起来,对墓碑道:“妈,提前交您一声妈,反正早晚也是要叫的……”
文若曦原本沉重的心情,却被傅晟这一句话逗的瞬间有点想笑,心头的灰色散去不少。
有他在,好像,一切的确没有那么难熬了。
傅晟搂着文若曦说:“您看您女儿其实依旧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依然是个好姑娘,当然,她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她善良也好,她恶毒也好,她每一面我都喜欢,我想在您心里也一样,您的女儿是最好的。”
“文振民死了,他该死,他那样人也不配活着,他也不配让人同情,妈,若曦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承担哪些不该她承受的事,您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文若曦越听越不对味,傅晟这“妈”,怎么叫的这么顺嘴?
傅晟转头认真看着文若曦,道:“文振民死了,你会难过很正常,因为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柔软的,你一直把自己伪装的很坏,可这么多年过去,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你依旧没有被现实的冷漠打败,你这样很好,很好。”
不管文振民有多坏,但他和文若曦只见的父女血缘,这是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的。
耳边的雨声滴滴答答,周围都是墓地,文若曦的心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以前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艰难的日子,文若曦身边从来没有人安慰过她,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受了伤也没有人管她死活,习惯了被所有人敌视,也习惯了以一个人的微弱的力量来对抗这个世界。
可傅晟不管不顾的介入,让文若曦从排斥,到无奈,再到现在,好像,那感觉,也并没有那么差。
有个人陪着,你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在你身边守着,想想,也是一件温暖的事。
就像现在,下着雨,雨水落在脸上,凉的刺骨,但傅晟在,握着她的手,她就能感觉到有暖意涌进身体里。
文若曦动动嘴角,道:“或许,我难过的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是因为,他死了,我妈妈的仇,就没办法报了……”
傅晟笑了,刮了一下文若曦的鼻子:“傻姑娘,这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心里难过,是人之常情,人和人的血缘关系,是没办法更改的……”
傅晟伸手将文若曦拥在怀里:“我觉得他死了,挺好的,这对你来说是解脱……”
“可我妈……”
傅晟打断她的话:“啧……我妈都叫了,我丈母娘的事,我自己来操心,你就甭管了……”
傅晟那一副,我丈母娘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管,那模样,仿佛文若曦是个外人似得,弄的文若曦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这样?”
傅晟挑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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