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这条计策却是最为保险,起码秦国的力量能够保存下来大半,日后想要收服山东六国,将会容易许多。
或许一个平凡的君主,选择这一条路,是最为正确的选择,然而,扶苏又岂能甘心如此?
“说下去。”
“其二,便是立即派兵镇压叛乱,然臣等皆是以为此策不智。”蒯彻已然将先前三人商量的意见提了出来。
萧何和陈平二人皆是沉默以对。
“为何?”
“据臣所知,这并非是单一的陈县戍卒作乱,山东各地都有叛乱发生,臣等仔细思虑,以为此乃是先帝驾崩,山东各地隐匿在地下的六国余孽在暗中推波助澜所致。”
“派兵镇压固然可以立即见效,然而,秦军一旦离开,其地必定复起叛之,而那些贼首,对于山东情形极为熟悉,想要擒拿只怕亦是不易。”
“长此以往,我秦军疲于奔命,而那些反贼却以逸待劳,如此一来,我秦军必败。”
“即便能胜,只怕也要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
扶苏点了点头,显然这一点他亦是已经考虑到了。曾经的历史时空中不就是如此么?
章邯和王离二人率军镇压反叛,结果刚刚平定一地,要不了多久,该地就会复叛。
秦军为此疲于奔命,最后在巨鹿,面对六国联军,更是遇到了项羽,直接败北。
后来的项羽亦是如此,在齐地和刘邦之间反复奔波,最后直接被深深的拖死。
然而,这条计策,对于他扶苏来说,可算得上最为有利的措施。
朝廷方方面面都说的过去,只不过,如此一来,扶苏就有种感觉,大秦有可能重蹈覆辙,走上前世那个老路。
如此一来,他扶苏做皇帝,和胡亥做皇帝,貌似区别也不是很大,他何必费尽心力如此呢?
萧何此时站出来,道:“这第三策便是陛下暂时搁置山东各地叛乱之时,全力深彻变法。”
陈平亦是道:“陛下,臣以为此亦是上策,待到山东各地自相残杀,力量损耗殆尽,我秦国变法大成之时,一举出兵,彻底荡平山东各地的叛乱。”
扶苏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最后一条计策,实际上就是在走钢丝绳,在刀尖上跳舞。
弄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知道,山东各地彼此之间为了地盘互相争斗,大打出手,固然会削减他们的力量,可弄不好,这也可能为秦国弄出一个劲敌出来。
这就如同养蛊一样,一般来说,活到最后的那只蛊虫,一定是最毒,最厉害的那只蛊虫,这要是控制的不好,极有可能,大秦反倒被这支蛊虫给毒死了。
后世的元朝不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么?想坐山观虎斗,结果朱元璋干掉陈友谅和张士诚之后,挥兵北上,直接将元廷赶回了老家,到大漠里啃沙子。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今日的秦廷与元朝截然不同,至少扶苏接受的秦廷,经过整肃之后,可堪一用,已经渐渐围绕着他拧成了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