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只每个上两次。”

    陆学录没说的是，那些官员子弟，从小都是学会的这些，来国子监根本有个过场，至于其他监生，学会了对科举也没甚用处。

    “到了率性堂也会有《九章算术》的试题，到时都是要学的，你如今学了也是可以。”陆学录又提点到。

    谢青云彻底明了，说起试题，如今都要到了月底，每月一次的小考也要开始了，他升进率性堂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到时候是在崇志堂小考，还是第一次小考就在高级班。

    两日后，谢青云的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因为他又再次接到了圣旨，上一次还是因为地炕之事，这次却是因为他插班升学之时，也算是在宣德帝面前小小的露了两次脸。

    不过这次没有上次阵仗大，说是圣旨，也只是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宣读。

    谢青云被叫过去的时候，博士厅里除了祭酒、司业和博士，也没其他人，张祭酒带头跪下，那大太监才宣读圣谕。

    还是一样的套路，先是将国子监夸了一遍，再将张祭酒他们夸了一遍，最后才说到谢青云，并且同意了张祭酒折子上的事，允许谢青云直接升到率性堂，末了还叮嘱谢青云要勤勉。

    宣读完毕后，谢青云跟在张祭酒他们后面，便紫禁城的方向磕头，口中直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一遭才算完了，谢青云也终于可以算是率性堂的一员了。

    送走宣读圣旨的太监后，张祭酒单独叫了谢青云过去。

    “如今圣旨已下，你是进了率性堂，明日升堂礼上我会宣布这件事。”张祭酒如此说到。

    谢青云应声，“是，学生知晓。”

    张祭酒又用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了谢青云，才道，“如此这番，这次小考便是你进入率性堂后的第一次小考，须得考出成绩，不然难以服众。”

    原来真正要说的是这个，谢青云也知道张祭酒话中的意思，他是经过了祭酒、司业和博士们的考验，但是监生们不知道啊。

    就算把谢青云过目不忘的本事说出去，还有对《周易》六十四卦解读，全部散发出去，那也是无甚作用。

    一是没有亲眼所见，过目不忘这种话本里才出现的事，监生们会不会信不说。

    二则《周易》太过玄妙深奥，也只有那些浸淫四书五经已久的人，才越能看出谢青云解读的价值。

    所以都不如在率性堂第一次小考中，拿出成绩来说话，要的实在。

    “多谢祭酒提点。”谢青云对这个是有信心的，其实现在让他下场乡试，他都有信心将会元收于囊中。

    见他如此，张祭酒心中满意，又道。“听闻你已自学了《九章算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都可来问我。”

    谢青云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他不过才和陆学录说了两日，竟然连张祭酒都知晓了，看来如同现在一般，老师们私下也会讨论八卦。

    这倒是谢青云误会张祭酒了，只是陆学录将此事和唐博士提了一下，就被刚巧来博士厅的张祭酒给听个正着，才有此一问。

    “学生觉得《九章算术》还算容易，并未有什么不解。”谢青云如是道。

    在现代，经历过题海战术，几何、高数和奥数，都做过无数道题，当年高考谢青云还拿过理科满分，数学满分，《九章算术》自然不在话下。

    张祭酒来了兴趣，“你自学便都能解？”

    谢青云谦虚，“学生对这类较为感兴趣，用的时间也就多些。”

    张祭酒想到了《周易》，听闻谢青云就是听了徐助教所讲的《乾》卦，便解读起来，从中便能看出，他的确是对此类感兴趣。

    “那我便考你一考。”张祭酒还真想看看谢青云的本事有多大。

    “今有圆材，埋在壁中，不知大小以锯锯之，深一寸，锯道长一尺，间径几何？”

    谢青云记得这是《九章算术》里面的原题，简单的翻译就是求圆柱体木材的直径是多少。

    不太记得这是初中还是高中所学的几何了，谢青云只在脑中想了一遍，便就算出了答案。

    一尺等于十寸，有已知条件，设个未知数，再用勾股定理，简单换算，便就得出直径为二十六寸。

    “间径二十又六。”谢青云直接给出了答案。

    张祭酒既然说了这题，自己心中当然有答案，到时看谢青云都不用草稿，只在脑中就能得出，不免还是惊讶了，果真神童是不一样的。

    谢青云想到自己之前还想教四妞简单的查账会计之法，后来因为她对花草更有兴趣，便换成了嫁接。

    不过小说中谢如意既然对算术有天分，回去可以教给她。

    接下来张祭酒也就没有再考教了，放了谢青云回去，临了还说，“那号舍移是不移，全看你的想法。”

    谢青云想了想，他现在号舍的三人相处的很是融洽，万一换了，又有个如同程进那般的人，平白给自己找不快，便摇头拒绝，“就照现在这般。”

    已经是定下，张祭酒自然没有异议，他本来的意思也是如此，率性堂除了孙、蒙二人，都是年岁大的，谢青云过去不太适合。

    回了号舍，谢青云便要将此事告诉王子久和关玉和，此前是没有确定，现在得了圣旨，也就可以说了。

    “我有一事要事先与你们说了。”谢青云招呼两人过来，郑重了神色。

    王子久和关玉和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谢青云这模样，他们也严肃了神色。

    “有什么你就直说。”关玉和话中意思非常明了，就是和谢青云站在一边的。

    王子久忽而想到什么，脸上焦急，“是不是程进又闹了什么幺蛾子，还是上次那个纨绔？”

    谢青云哭笑不得的摇头，“不是，你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便好，不然我准去找他们讲理，再不行告到助教，监丞那里，豁出去了谁又怕谁。”王子久松了一口气。

    谢青云还是挺感动这两人对他的情谊，这该是除了李柏外，他再次交到的两个好友。

    “我明日便要去率性堂上课。”没有接王子久的话茬，谢青云直接丢出这句话。

    直接将关玉和两人给震的久久未有回神，片刻之后，还是王子久首先开口，话语中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我方才有没有听错，青云你要去率性堂了？”

    谢青云肯定的点头，王子久目呆呆的转向关玉和，关玉和也看向他，两人眼中都是深深的震惊。

    见他们如此，谢青云就把之前先前写《周易》解读，然后找陆学录提出升学，到之后的考验，和今天的圣旨，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王子久听到圣旨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满脸激动，“圣旨？竟然连圣上都知晓了！青云，你实在太了不起了。”

    谢青云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王子久的这个反应还是让他很欣慰，毕竟一下子不在同一起点，多少心里会有些不平衡，可见王子久虽大咧点，但心性很是不错。

    关玉和也真诚的朝谢青云拱手道贺，两人同是保定府出来的，县试时就听闻了谢青云，有缘分到一个号舍。

    还见证了谢青云升到率性堂，关玉和甚至有些荣幸，能见证一人的崛起多少让人觉得兴奋。

    二人的反应都没有出乎谢青云的预料，决定下次回家多给他们带点辣条，犒劳犒劳。

    说起辣条，当时亲娘装那么多，谢青云没有想到吃不完该怎么办，毕竟没有真空包装，放在食盒也放不长时间。

    后来等谢青云想到的时候，王子久和关玉和已经为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许是辣条太合两人的口味了，就连关玉和这么温和懂礼的人，在谢青云每次招呼的时候，都狠不下心拒绝，后来有了经验，先备上凉白开，一边看书，一边吃辣条，真是享受极了。

    谢青云还控制了一下，那两人压根没想过吃多了辣容易长痘。

    好在两人就算吃了那么多，还是没有中招，谢青云也就放心了。

    月末的小考定在三十日，明日是二十四，意味着谢青云在率性堂上六天学，就要直接考试。

    王子久和关玉和也问了这点，看谢青云胸有成竹，便不再担心。

    第二日如往常一样，去食堂吃过早饭，又赶去博士厅，进行升堂礼。

    只是今日在六堂监生都见过礼后，却没有直接退场。

    张祭酒站在高台上，看了眼下面的众位监生，后来定格在谢青云身上，开口道，“今日有一事要宣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真是人间真实，四更在九点或者九点半左右，五更在十一点或者十一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