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漫长夜

地面上，然后顺着惯性紧贴地面一路向前滑行而去。

    “哇啊啊——唔！！”这一下摔得是真的狠，彻刃环差点没被绿谷的重量砸得背过气去，彻刃环合上双臂，摸到横躺在胸口的绿谷，一撸就是一手的鲜血，他觉得自己肋骨怕不是也断了，但比起这个……

    “绿谷……还有轰…轰你没事吧……”彻刃环问挂在自己腿上的轰焦冻。

    “……呃……”轰焦冻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肋骨和手腕……手腕好像断了……”

    脑无坠下的位置要来得更前面一些，从绿谷起飞到三人坠落不过三五秒的时间，彻刃环把站不起来的绿谷放到一边，甩着镰翼用力撑起身体，看到轰焦冻一头冷汗，彻刃环伸手伸手抓住了他扭曲的右手腕。

    咔！

    “唔！”轰焦冻盯着自己的手腕，脱臼的部分已经被复原了，瞬间传来的疼痛差点让他喊出来，垫在彻刃环腿下的肋骨一阵阵地疼，他看着对方用镰翼撑起身体，背后地面已经被糊满了鲜血。

    “……”两支镰翼现在都有些不听使唤，彻刃环试着动了动，翼根位置的撕裂变得更加严重了，他感觉背后不停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渗出，当务之急应该是先给自己和绿谷止血。

    “等……还…不行！”旁边的绿谷也用手臂撑起身体，他看着那只脑无背上如同被绞肉机搅过一般被镰刃翻了一遍的伤口快速愈合着，只是一边的蝠翼没有长出来，瞎了一只眼睛的脑无比他们三个恢复得更快，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仅剩的一只眼珠转动着，看向了躺倒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的三人。

    “喂，你们都没事吧……什么？！”几个英雄向着这边奔来，一个伤痕累累的身影从他们的背后站起身来，紧接着，这只从地面上爬起来的脑无行动猛然一滞。

    “——不管是冒牌货遍地横行的这个社会，还是那些毫无意义只会滥用力量的犯罪……”一个迅捷的身影掠过了三人头顶，手执一把匕首高高举起，不知如何挣脱了绳索的斯坦因身体跃起，锋利的匕首瞬间插入了脑无暴露在外的大脑，他摁下手臂，鲜血和一些脑液跟着向外喷出，“——全部都是我要肃清的对象！”

    斯坦因张开嘴，吐气声如同蛇类嘶鸣一般伴随着嘶嘶声响：“一切…都是为了正确的社会……”

    伤痕累累的男子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躯，当着几个少年和一群职业英雄，甚至是包括紧随而来的第二英雄安德瓦的面，他口中粗重地喘着气，肺部发出拉风箱般诡异的声响，面巾滑落下来，露出那带着强大压迫力的表情尤其}人——

    “冒牌货们……必须被纠正不可……”他向前一步，吐出的每个音节都带着浓郁的杀意与血气，莫名的氛围将所有人的脚都黏在原地动弹不得，“必须有人沐浴在鲜血之中…唤醒真正的英雄……”

    嘭！

    一支漆黑的镰翼横着拍过来，将斯坦因砸翻了过去，也将他之后想说的那些话湮没。

    接着另一支镰翼也游走过来，把倒下的英雄杀手缠了个结结实实。

    被气势压得无法呼吸的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撑着隔离栏艰难站起来的彻刃环，对方靠在栏杆边咳嗽了几声，才缓慢地站稳身体：“呼……还以为他要跑，吓了我一跳……”

    “啊…你……”撑着地面的绿谷出久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彻刃环。

    “小子，为什么你还能随意活动？”格兰特里诺指着彻刃环咆哮着，刚才斯坦因气势实在太可怕了，每个人都被那莫名的震慑感钉在原地，也只有彻刃环摇摇晃晃借着栏杆站起来，然后直接一翅膀拍过去，砸翻了对方。

    “……我没有能随意活动啊？”彻刃环摸摸后背，又糊了满手的血，有眼睛的应该都能看到他伤得很重啊？

    “彻刃，他说的话，你听了没感觉吗？”坐在地上的轰焦冻问道。

    “感觉……？”彻刃环回忆了一下，原本他就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斯坦因在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会被压制住，现在听到现场版的……内心也依旧是毫无波动，也没有什么想笑的冲动，“没什么感觉啊？他不就是个身手好、以英雄为目标的连环杀人犯吗？”

    “？！”在场每人都感觉心口一痛，仿佛被捅了一刀般。

    身手好，以英雄为目标的连环杀人犯，这种犀利说法……

    根本没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