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吃水困难,不图回报,惟一的心愿就是不想让村民受害。本来是做好事,让大家都能吃上干净足够的自来水,希望大家少生病、不生病。”柯南说。柯南说这话,显得空洞,很是苍白无力。话不能不这样说,像是在写作文,写出来不能打动人心,却是吓死人。
“那是好事。我们都不生病,都不死,那医生的红包从哪儿来?村里还住得下人吗?”老人说。老人说的话,有些让人寒心,看来,这是来挑刺来的。也可能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人。遇到这样的人,要软,以柔克刚。打太极,要会周旋,玩八卦,要会计算。
“看你说的。给大家讲讲卫生科,预防疾病,不花冤枉钱,不给医院和医生做贡献,他们从哪里得红包呢?”贾监督说。
“也是。会计就是对红包感兴趣,有头脑,佩服佩服啊!”老人说。这是话里有话,局外人不懂,局内人一听就明白,这是将矛头直接指向贾监督。
贾监督一听,这明显戳到了他的痛处,就不再发言,老人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我不说不舒服,说出来,自己享受人家难受。”他心知肚明,就是要一吐为快。
“老人家可以继续为村里出谋划策,为村里的发展发挥多热,夕阳更红。俗话说,家有二老,胜过活宝。老人吃的盐比后生吃的米多,走的桥比后生走的路多,大家都盼着老人出马,一个顶俩呢。”柯南说。
“不行了,不中用了。”老人说。
柯南想起来给贾忠金打电话,拨通了贾忠金的电话,柯南说:“贾医生,村民已经到会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呢?”
“来了多少人?人少了我可不愿意来,费汽油不说,浪费时间和精力,得不偿失。”贾忠金说。
柯南说:“有二十个人了。”
“好的,我马上来。”贾忠金说。
柯南用了一点计策,其实包括贾监督和他本人,才二十人。人少了,贾忠金肯定不来,那么这些来的人,就会有意见,下次再通知开会,越发困难。这个不算是善意的谎言,柯南目的是想给村民培训的机会,这个机会对村民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或者说,在柯南的家乡城市,也不会遇到过这样的培训。
大概过了20分钟,贾忠金到了,他从摩托车上下来,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把车停在一边,贾志安给他发了香烟,他坐在门口吸烟。贾忠金很忙,在贾监督说了来意后,柯南也简单做了一下介绍。主要是基金会在村里做的项目,为什么要搞卫生培训。
开门见山,贾忠金开始了洋洋洒洒的讲课。他的理论和实践知识都非常丰富,给村民一口气讲了一个半小时,内容涉及到村里的常见病的预防知识。村民听得津津有味,讲完了,还舍不得离去。看来,柯南用对了人,找对了方法和路子,这样的培训,村民很欢迎。至于学习后掌握没有,还不清楚,季柯南拍照,作为工作报告的一部分,准备在做报告时提供。这个目的就算达到,没有录视频,这是好事。录了视频,就要负责解释好多问题。
培训结束,柯南回到住处。
刚准备做饭吃,李干事来了。他见面就说:“村里的决算出来没?”
“出来了。”柯南说。
李监督问:“有多少多额?”
柯南说:“120万。”
李干事说:“那怎么办?我们村里的缺口还很多。”
柯南说:“那不好办。”
李干事说:“哦。怎么不好办?”
柯南说:“这钱已经被多先生挪走了。”
李干事立马铁青了脸,半天不说话,索性躺在客厅里的凉床上,不一会儿,他“哎哟”一声,满嘴鲜血,喷了出来。
柯南看了,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样也不是办法,柯南赶紧拿了卷纸出来,递给李干事,他撕扯着卷纸,用它来擦拭嘴角,鲜血渐渐停止,地上不一会儿,就狼藉一片,带血的白纸到处都是,然后,李干事蹲下来,在乱纸堆里翻找,像是寻找什么宝贝。
柯南看他这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过了一会儿,他在乱纸堆里找到东西,他说:“就是这家伙,害得我差点没命了。”
柯南一看,是一枚大门牙,上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牙根很长,看起来像是狼牙。柯南再看李干事,竟然没了门齿,门面上的大牙竟然全军覆没,难怪李干事的脸颊有窝,那里早已没了支撑的东西了。
这些酒,这些烟,白酒和大叶子烟,是无情的杀手,很是厉害。把李干事折磨得像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其实他才五十多数。上苍的公义,真是“伸冤在我,我必报应”!百姓能颐养天年,享受天赐的美物,这个公平的法则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是正确的,丝毫不差。
“既然合同签了那多钱,就得给那多钱。捐赠的东西,不能反悔,要不,大家都下不来台。”李干事说。
“怎么下不来台?”柯南问。
“我没办法向村民交代。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我贪污了呢。”李干事说。
“不会。我们会把实际捐助的数额写入纪念碑,大家都可以看到,绝对不会怀疑你们贪污。”柯南说。
“现在的人心复杂啊!就是写了碑文,刻在石头上,还会有人说三道四,我们承受不起啊。”李干事说。
“好吧。我们再回去商量一下啊。”柯南说。
“那有什么好商量的。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只要你能说服我。”李干事说。
柯南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李干事已经明显地赖上了基金会,这钱是非要不可了,除非他死了,这事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