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距离真相仅有一厘米

子贴上去，但这时坚如城墙的厚重钢板竟然自动滑开了。什么状况？

    一个冷漠而略显生硬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今来巴，泥们猪定五处可逃。”

    “这是徐晓曾？这孙子难道是个歪果仁？”艾虎疑惑。

    黄春丽看看哔哔小子：“声纹接近，但还不能确信。”

    “这口音是西伯利亚那地界儿的方言吗……”褚德毅嘀咕，“今进都不分，这是老外吧？”

    三人走进空旷的中央机房。偌大的密闭房间里，只有中央一台银白色光滑的长方形机器还在运作。周围一圈圈如古代竞技场座席的位置上，破坏的电脑终端随处可见。漆黑的骷髅们以各种姿势趴在显示器前，缺牙漏风的嘴无声大张。看情况，应该是钻地核弹卷起的致命辐射尘从通风管道灌进来了，所以死得这么痛苦。

    辐射尘？

    艾虎拿脚尖碾碾寸许厚的积灰，心头忐忑。但哔哔小子的辐射检测器没有告警，证明还在安全剂量之内。

    一个壮硕的背影站在中央主机前面，黑风衣大皮靴，相当拉风。“泥们干扰了我地实验，闯入者。不锅，反正实验也四败了，就让泥们堪堪。”说着摁下某个开关，“来，跟闯入者打过招乎，陈琳小姐。”

    哧啦一声，黑风衣身旁一个棺材样竖着的铁箱子里冒出大量白汽。棺材盖子朝两边分开，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女子走出来。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才是陈琳？”艾虎瞧着那女子。这么说楼梯间的僵尸是别人了。老陈，你运气不错么。

    女子应该是听见了艾虎的话，眼睛朝这边看过来。她扭头的动作好僵硬，就像冻了一千年刚挖出来。她试图举起手，手却齐肘断裂；抬脚、脚底黏在地板上，从踝骨断开；她侧身摔倒，像一尊玻璃娃娃般碎成了千百片；惟有头颅还算完整，打着旋朝艾虎滑来。

    艾虎蹲下，小心捧起陈琳冰寒刺骨的头颅。她大睁着双眼，眸中尚存一丝光彩。就这么定定地瞧着艾虎。几秒钟后，她艰难地缓缓合上眼睑。也许是想眨眼示意，然而这一合却再难睁开。唯有两颗冰晶般的泪珠溢出眼角，沿着脸颊滚落。

    叮、叮。

    轻轻放下陈琳的头颅，此时此刻，艾虎心中所余唯有愤怒。

    黑风衣还在得瑟。“泥们这些……”他边说边转身，但转到一半却傻了，“统领？”

    看眼神，黑风衣这话显然是对艾虎说的。艾虎自己也有些懵，他总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熟悉。那满头打绺的乱发，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神，比铅笔还直的鼻梁，方方正正的下巴，还有那腮帮子上黑碜碜钢针一般的胡茬，这夹了比海盗一般的造型……对了，加勒比海盗！他突然想起什么时候看见过这张脸，不就是穿越过来第一天，拿水桶当镜子照见自己那副尊容么！

    当然，两人也不是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细节上差别不小。至少对面那货块头上就差一截，明显小了一整圈。艾虎摸着下巴寻思：这他娘的是什么剧情？难道我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对了，他刚才叫我什么来着？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