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城墙上,哪儿也不去,”扎拉夫人拔出武器,左手小刀,右手握枪,“我也是个战士,在抵抗僵尸的战斗中,一步也不会后退。”
炮弹不断在远处炸响。后方的迫击炮手被告知不须顾忌库存,尽量开炮。僵尸如此密集,每一炮都能炸开几十平方米的一个大圈。但源源不断的死人又聚拢过来,填平那个圈。这或许能稍微减轻城墙附近的压力,但作用有限。
此时此刻,站在墙上的士兵们已经无暇顾及远处,只管对付爬墙的僵尸。他们站在胸墙缺口处,拼命向下射击,把子弹倾泻在黑暗中的敌人头上。僵尸不会投掷也不会蹦高,但他们能够踩着同伙的尸体前进。一个士兵的枪管被拽住。他下意识地试图夺回来,这个不理智的举动要了他的命。他被连枪管带人拖下城墙,消失在黑暗里。
连续不断地打了许久,右边那座重机关炮堡垒突然哑了。“卡住了!”一个操纵机关炮的兵冲出堡垒大喊,“弹壳卡住了,给我端冷水来!”
左边的重机关炮堡垒继续射击,不过僵尸也有点智慧,很快就集中朝反方向移动,在它够不着的地方继续挠墙和爬墙。
看来两座机关炮堡垒还是太少了,需要至少五座,并且呈凹字分布。不过想归想,现实归现实。要是有一百辆满油满弹、配备高级光学观察镜、自动装弹机、垂直稳定器的59,谁还死守在这督军府里。
情况最紧急的时候,连扎拉夫人也参加了战斗。她是个不错的战士,枪法和近身格斗都颇有两把刷子。高踞城楼,她用一支带制退器的狙击步枪,百发百中。几个督军府里的小女佣负责给她上子弹。那些平时端茶送水的小手,拼命把赛过拇指粗的子弹往弹夹里塞。一个弹夹又一个弹夹,手都磨破了,泪花全在眼眶里,却没有人吭声。
战到最后,已经没有人计算时间,局势也无法评估。谁都以为撑不过这一夜了,抱着换掉一个算一个的想法。当黎明最终降临,居然没人反应过来。
夜幕从地平线边缘慢慢褪去,从灰向淡淡的白色过渡。人们凝视东方,不知何时,天色已从深沉的暗蓝转为群青,云团的边际也清晰可见。天亮了?这难道是在做梦?
然而太阳确实升起来了。起初只是一个红球,渐渐光亮夺目,刺破云端。明亮的光芒如一道道金线射向地面。人们终于看清督军府前广场的样子。这片位于城墙南方,大约相当于好几个足球场的大广场,仅仅一夜,就成了充满焦黑尸体、散落着燃烧的沥青、弹片、破烂枪械的末日之地。尸体的焦香引来大群乌鸦,站在僵直的残肢上突突突地啄食。
呕……有人吐了。更多的人则欢呼起来。“万岁!芙蓉城万岁!”他们惊喜地高喊着,没想到居然赢得了胜利!
只有很少几个人陷入沉思,其中包括扎拉夫人。昨天的僵尸虽然多,但全都是最低级的种类。如果有几个红皮怪那样的高机动强力近战单位夹杂在里面,这城墙肯定守不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僵尸们以如此愚蠢的消耗策略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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