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沙弗拉丝的阴招

门之后就是山顶。玛丽安驾驶着直升机悬停在上空，丢下软梯，等待着他们回来。艾虎高举大剑，堵在狭窄的拐角处一夫当关。只见他猛砍猛戳、有时还用脚踢。手雷更是不要钱一样，抽空就丢一个。

    下面整条楼梯堵满了疯狂的变种人，它们的皮肤本该是草绿的，却因为极度的血液流动变成暗红，甚至可以看见蛛网一样的血管。所幸它们多少还保存着一点点智力，懂得推着别人先上，自己藏在后面。要是疯狂地一拥而上，说不定就把艾虎踩在脚下了。

    终于，大约翰、钢弹和雪风都成功撤退。艾虎看见大约翰抱着雪风爬进机舱，立刻逃出铁门。他把身上挂的几个手雷一股脑全扔出去，然后立即反手拉上出口的铁门，并将手里的激光步枪当门闩把门插住——这激光步枪虽然贵，但还是命比较重要。一转眼，铁门就开始咚咚地响。门轴嘎嘎地惨叫，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没过几分钟，铁门就撑不住了。轰隆一声，铁门倒下，绿皮们蜂拥而出。从直升机上看下去，只见小小的山顶平台瞬间就被嚎叫着的肌肉大块头们挤满。这些疯狂的野兽到处乱窜，冲直升机捶胸嚎叫，把能抓到的一切都往上丢。幸好他们忘记了该怎么操作现代火器，不然小小直升机可撑不住。

    “绝对不止一百二十个超级变种人，一路上我们起码杀了有三百个，”艾虎愤怒地咒骂那个保通村的漏网之鱼，“他提供的情报根本不准。真是活该被僵尸咬死。”

    “还有你，”玛丽安敏锐地把矛头对准沙弗拉丝，“你提供的挥发油，好像并不是很有效？如果真的能让那些怪物的基因崩溃，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它们的基因已经开始崩溃了，不过这是一个过程，需要时间。”

    沙弗拉丝指指脚下：“看到它们现在的模样没有？血液流速空前剧烈，心跳恐怕已经超过了二百次。新陈代谢的速度也加快了十倍以上，它们的脑腺此时一定正在大量分泌卡达尼姆腺素，促使自身体内的每个细胞疯狂分裂，乃至互相吞食……啊，多么美妙的过程！你们人类虽然非常原始，却是宇宙中极其罕见地具备生命纯粹性的种族。你们潜力无限，通过有计划地选择体内有机体，可以有效地修改自身的进化路线……”看着周围的人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迷糊样，沙弗拉丝叹口气说：“算了，你们不必知道什么是进化路线。只要知道，它们吸入了我调配的催化药，体内原本缓慢的自我改造过程被大大加速，最终将会导致身体组织崩溃——这样就够了。”

    “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玛丽安指责，“你没有提到他们会发疯，战斗力反而飙升。”

    “它们连枪都不会用了，”沙弗拉丝轻蔑地说，“你们武装到牙齿，却对付不了只会挥舞棍棒的野蛮人？”

    “我总觉得你还隐瞒了什么。”艾虎嘀咕着，他现在越来越不信任这个虚灵了，总觉得这个心机婊在给他挖坑，“大约翰，你怎么看？”他想借助大块头的智慧。来自莫哈维沙漠小镇的大约翰看起来很粗线条的一个人，其实更像个哲学家，经常冒出一些神回复。

    然而大约翰没有回答，连“此事背后必然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这样的万金油回答都没有。他缩在机舱一角，瑟瑟发抖，皮肤上凸起的血管和下面那些发疯的超级变种人颇为相似。

    原来沙弗拉丝的后手在这里。“法克！”艾虎忍不住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