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院中其实只是一个不得势,坐冷板凳的家伙,而他口中的唐朝,却是近些日子刑律院的大红人。
当然,其实大家的能力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这何言以前不懂趋炎附势,所以不得人心罢。
以他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宁南这份卷宗有些地方有蹊跷。
加上他观宁南那小子神色怨恨,说不一定,还真就是冤假错案。
“唐朝师兄为何会这样做?这样岂不是毁了那宁南的前途么?嘶.......那一次的惩戒竟然是散功重修,贬为杂役!”
何言看得是心惊肉跳。
光是前面的四个字,就让他难以理解了,更别说后面的贬为杂役!
这样的惩戒,对于一个正值青春年华,意气风发的少年而言,会是怎样的巨大打击?
何言沉思了起来。
“这样的案子,处理得也太简单粗暴了些,而且,也太隐秘了些,若不是此番这宁南再次入狱,甚至连刑律院都没几个人知道......”
何言越想,越是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
另一边,二十戒鞭已经抽完,宁南的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然而,让旁人眼皮微跳的,是宁南从始至终,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仿佛被打成这样的不是他,是别人一样。
他的样子,自然激怒了性子急躁的刑律长老,当即,便有人怒喝一声,道:“戒鞭拿来,此子冥顽不灵,目无尊长,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且慢......”
就在这关键时刻,何言突然开口了。
他没管那叫嚣着要打死宁南的刑律长老带着一丝询问的眼神,他只是看着宁南,问道:“你是不是不服当初刑律院的审判,所以表现得如此散漫不经?”
宁南闻言,皱眉,懒得回答。
然而,有的时候,不需要回答,别人也能明白意思。
何言看着宁南的神情,几乎都不用深想,直接就看出来了宁南的真实想法。
“之前的案子,果然有问题!”
何言心头一凝,旋即,脸色也有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唐朝,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红人,其人脉广泛,修行资源来路也宽广得多,在审案方面,何言跟唐朝确实差不多,可在修为上,两人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何言说不眼红唐朝那是假的,要知道作为修士,实力修为,才是真正的一切啊!
可惜,他何言就是没有唐朝的资源多,修行起来也远远不如唐朝快!
“难道说,这些冤假错案便是唐朝得到资源的关键?”
何言心头暗自思索着。
“对了,那宁南先前说刑律院不过是庞大利益集团的其中一环,如此说来,当真是那样的?!”
何言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这就是获得更多资源的办法!”
何言终于合上了宁南的卷宗,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研究唐朝等刑律院风云人物,终于,在今天,他明悟了!
同时,他看向宁南的眼神,也骤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