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
如今他终是对着一个女人说了,但是,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云朵一直沉默,她沉默的时间越长,傅亦臣的心,就越冷。
傅亦臣实在忍受不住,他钳住她,逼着她回应,“说话!”
杜阮瑜看着他,蓦地,笑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笑得夸张,“想听我说,我也爱你?”
“或者,啊,傅总,我真的是太意外了!”
杜阮瑜嘴角的笑,渐渐显出嘲讽之意,“傅亦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骗了。”
“傅亦臣,你以为你说爱我,我就一定会感激到无以复加,扑进你怀里,痛哭流涕的忏悔我的过错?”
杜阮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嘲讽也越来越明显,“呵呵,你真的是天真的可以。”
“你爱我啊,”她拉长了语调,像是在想着什么,“可是,我却很恨你!”
“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一败涂地,恨不得你这辈子落魄到被人人唾弃!”
“我恨你到每夜看着你毫无防备睡在我的床上,都必须要强忍着,才能不拿刀划开你的脖子!”
杜阮瑜笑得大声,声音凄厉吓人,“你对着一个恨你到骨血里的人说爱,傅亦臣,你说你,有多么的可笑!”
杜阮瑜说完,就扑卧在床上,笑的难以自拔。
而傅亦臣,则脸色铁青,紧握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爆出,他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爆发,可是,云朵的话和她现在都没有停下来的笑声都像是在提醒着他,他是多么的可笑。
可笑到可悲。
可悲到可怜。
杜阮瑜笑得浑身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水,究竟是笑的太夸张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终于可以把之前他说过的话,给过自己的鄙夷,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产生的兴奋。
当年,傅亦臣对那时的杜阮瑜说过类似鄙夷的话,四年后,杜阮瑜把这些话,还给了他。
话意一样,但是,角色已经对换,环境也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明明是最最得意,最最痛快的时候,为什么,在短暂的满足之后,心底,会出现淡淡的失落呢?
那一种没着落的感觉,又是什么?
没等她再自己细想,下一秒,她再次被傅亦臣压|在了床上。
这一次,傅亦臣动作丝毫不再迟疑,他动作坚定的钳制住云朵的挣扎,喝了酒的他,气力又大了几分,几乎是没受什么阻碍,就轻松的脱掉的云朵的衣服。
白嫩的肌肤刺激着傅亦臣被酒精和云朵那些话烧晕了的头,现在,他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要征服身下的这个女人,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彻底的征服她!
他的动作粗鲁,即便是后来,云朵吃痛不起,痛呼出声,都没能唤回他的理智。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