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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这没用的干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公子言慢慢的直起身子,刚旅顺衣服上的皱褶,屋门就被敲响。公子言以为是大皇子的人来了,便应了一声,可谁知推门进来的却是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魅儿摇头:“不会!”
公子言唇角一勾,眸带深意:“你会犯错?”
魅儿眼睛一亮:“那我犯了错误你也不会不理我?”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本以为她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一时间,公子言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见她执拗地看着自己便无奈的对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不理睬你。行了不?”
“公子···”魅儿哀怨的抬起头,经常翘起的唇角此刻却委屈的往下耷拉着,对上公子言关怀的眼神,魅儿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公子,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也不要不理睬魅儿好不好。”
“怎么了?”突然被扯住袍子的公子言微微一惊,见魅儿怄气似得盯着自己的衣角,抓着袍子的素手,骨节间也白的锃亮,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拗劲儿,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神色不由得一慌。于是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撩袍在她面前蹲下“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脾气了?”公子一脸的疑惑。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魅儿嘟着嘴巴,看着眼前垂落的素白衣袍,银丝绣成的梅花在袍脚圣洁如雪,若隐若现,那银光流动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光亮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飘忽不定,让魅儿心底没由的升起一股闷气,身子猛的往前一探,伸手抓住了那银光流转的梅花。
“额···”公子言脸上闪过丝丝尴尬,她早上全脑子都是南方传来的消息,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没想到这小妮子却拿这来打趣她。“那时间呢?”公子言扫了眼外面的天色,水雾蒙蒙的一片,还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当然来了。”魅儿埋怨的看了眼公子言“还说自己没有魂不守舍,明明是公子您对那人说自己下午会在这里会见大皇子,怎么现在全都忘了?”
半道截住?看样子自己说的话奏效了:“大皇子今儿个可派人过来?”
“罗家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就在魅儿神游天际的时候,公子言冷静的声音突然传来,魅儿微微一怔,见公子言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臂,脸上不由得一烫,但还是梗着脖子强装镇定的回道“罗家一直被老皇帝的人严加看守着,罗航在两天前被老皇帝私下召见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李家木家还有杨家虽然都有下手,但是都被大皇子还有五皇子的人半道给截住了。”
魅儿见公子言再次两眼放空的朝窗外看去,心底没由的升起丝丝挫败感。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公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呢?就像是现在,明明那人洁白的衣袍自己伸手就能够抓住,可伸过手去,却发现他们之间永远有一指之遥······
十足的把握···公子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你不懂,有些事就算是没有把握,也是要做的。”因为再不做,就迟了。只是,这般冒险,根本就是在寻死!
魅儿知道宫晟天这次南巡主要目的就是防洪,如果那边发了大水他肯定第一个遭殃,可是知道归知道,理解却是另外一回事:“公子,他可是定山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会拦下这档子事?”在魅儿的认知里,宫晟天基本上和公子言一样,不做无把握之事,他肯去南巡,肯定是做好充分的准备的!
“不是我魂不守舍,而是这雨着实让人担忧。”公子言见魅儿烦躁的用手在桌子上划来划去,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说,我不应该担心?”
“当然是因为你的反应啊!”魅儿低垂着眼睛,声音微微有些委屈“定山王离开了三天,你就魂不守舍了三天,连陪我都漫不经心···难道公子就那么在乎他么?”魅儿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喜欢?”平静的面容终于升起丝丝表情,公子言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然后侧头看来“为什么这么说?”祁玥说就算了,为什么连魅儿也这么认为?
“公子···”魅儿听公子言这么一说,脸上更加不高兴了。见公子言依旧头靠着柱子看向窗外,理都不理她,顿时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公子,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犹豫了一下,魅儿还是无比忐忑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眼睛明亮又惊慌的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平放在桌子上的手也忍不住紧紧握起。
“能不想么。”公子言淡淡的叹了口气,那人走了几日,这雨就下了几日。听说南方的雨比这里的还要大,如果在这么下下去···轻抚着杯盖的手指微微一顿,公子言平静的水眸看着窗外被笼在水雾中的皇城,一颗心慢慢沉下去。
“公子,你又在想定山王了?”魅儿双手托着下巴,盘腿坐在茶几后。见公子言端着茶盏斜靠在柱子上,两眼放空的看着窗外的水雾烟雨,嘴巴不由自主的嘟起,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份不满。
距离宫晟天离开,已经有三天时间了,仿佛昨个儿那人还在城门口一袭黑袍对自己遥遥一望,今儿个就已经千里之外了。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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