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赢得这场宫廷政变的胜利,他方天耀两边都捞不到好。
所以,他决不能就这么让武三甲,把皇帝和太后从他的手上抢走。
至少,是在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带走。
方天耀当即提出反对意见,道:“启禀皇上、太后,臣认为武将军此举不妥!”
“且不说,这夜航风险系数极大,万一有什么闪失,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大新王朝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再者,皇上、太后乃是千金之躯,而那金陵城外长江北岸的虎贲新军大营,乃是平定灵武政变风波的最前线,武将军身为统兵主将,莫非连刀剑无眼的道理都不懂?”
顿了顿,方天耀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强势回应道:“启禀皇上、太后,臣以为,皇上和太后还是在江阴水师大营比较稳妥和安全;”
“江阴远离交战区,四周各城池的军民百姓,那都是拥护灵武皇帝政权的,有足够的民众基础,可以保障皇上和太后的安全。”
“在臣看来,放眼整个大新王朝,也找不出除江阴外,更适合皇上和太后暂时安顿的地方。”
想了想,方天耀又补充了一句,道:“若是皇上、太后嫌水师大营内的行宫条件艰苦,也可移驾到江阴城内寻一处行宫;”
“臣可率全体水师官兵进驻江阴城,为皇上和太后保驾护航!”
哼!
一听到方天耀竟敢反驳自己的提议,武三甲当即明白了方天耀的用意,这是害怕失去了对皇上和太后的控制,就导致他方天耀在这次灵武政变之中,捞不到足够的好处!
国都要亡了,还想着内斗呢!
可悲啊可悲!
心生悲悯的武三甲,更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让步和妥协,他针锋相对道:“王爷,你这是基于皇上和太后的安危在考虑吗?”
“依我看来,你这分明是在考虑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你是生怕皇上和太后离开了水师大营,你头上这顶四海王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是吗?”
“武三甲——”
被戳穿心思的方天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即暴跳如雷的吼道:“武三甲,你这是血口喷人!”
“要本王说,而今你武三甲拥兵自重,现在又想把皇上和太后接到你虎贲新军的大营中,你这样的举动,难免不会让人怀疑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方天耀!”
武三甲也怒了,正欲对方天耀贴脸开打的时候,耳畔却听得一声娇喝:“够了!”
是端坐在主位上的苏太后苏婉儿,眼见事态的发展就要失控,不得不站出来制止了二人的继续争执。
苏婉儿甚至都已经看见,武三甲手下的将领和方天耀麾下的士兵,都已经悄悄将手握到了刀柄之上。
再不出言制止,怕是这二人麾下的将士就要当场火拼了。
苏婉儿到底是在金銮殿上,垂帘听政了几个月的当朝太后,身上多少已经修出些许天子母亲的威严。
她这一声娇喝,果然镇住了大殿内的一众武将。
那些悄悄伸手握刀的武将,迫于苏太后的威严,又重新将手缩了回去。
一双双眼睛,下意识的盯着大殿主位上的苏太后看去。
苏婉儿不怒自威,语气冰冷的说道:“武将军,王爷,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哀家把你们二位的建议和意见,也都听进去了。”
“皇上的安危和平息灵武政变一事同等重要,这事儿还得容哀家考虑考虑!”
顿了顿,苏婉儿继续道:“王爷,武将军,你二人的一片忠心赤胆,哀家皆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二位栋梁于危难之际,扶大新王朝大厦于将倾,待到灵武政变的风波平息过后,哀家自会代皇上履行对二位,以及对全体大新王朝勤王救驾将士的承诺;”
“这一点,还请诸位爱卿放心!”
“今日之事,就先到这里吧,容哀家考虑一晚,明日再给诸位爱卿答复!”
“皇上累了,退朝吧!”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