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神色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很没品地笑出声。
“韩音,你就算了吧,没准我做生意可比你厉害多了呢,我可是沈雁啊。”她摇头无奈一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便道:“不说了,太晚了,我也要回家了,免得被我爷爷发现就要打断腿了。”
“我送你。”韩音立刻站起身。
“不用,你啊,还是去想想怎么做生意吧,没准我还真能投资你呢。”沈雁挥挥手,潇洒地走到了路边,上了出租车便走。今夜韩音能听自己吐诉,已经是很仗义了的。
至于明天的生活,就不在想白俊宇了。
韩音看着逐渐消失的出租车,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家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出了个有意思的沈吹,又出了一个有意思的沈雁。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合他口味了呢。
……
沈雁回到沈家的时候,猝不及防撞见了坐在客厅里面的白俊宇,气氛有些尴尬,他之所以会在这里,难不成是来跟哥哥爷爷告状的了?沈雁一怔,旋即冷漠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心中对眼前的白俊宇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或许,不是自己的良人,更重要的是他不爱自己。
“你去哪里了?”白俊宇问道。
沈雁没有回答,而是坐在沙发上,左右顾盼,看来客厅里面除了白俊宇一个人,就只有保姆了。当下她让保姆先去休息,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白俊宇忍不住再次开口。
果然。看着她的不为所动,白俊宇双手捏成拳,还是问了出口,“那个男人是谁,做什么的,叫什么!”
“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男朋友,没义务给你汇报吧?白少爷,现在天也晚了,你还不如早点回去?我哥都睡下了,没准不想起床见你了呢。”沈雁冷哼一声。
谁知道,却被白俊宇强势的撬开贝齿。将她所有的呼吸吞噬,开始了一场掠夺。
沈雁哭了,白俊宇这个男人的吻她无法抗拒,甚至可以说很希望。但是,喜欢和应不应该是两回事,沈雁扯着白俊宇的碎发,狠狠揪着,终于他觉得痛了,将沈雁放开,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个耳光。
“你不喜欢我,又凭什么吻我?白俊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叫我哥嫂和爷爷了!”沈雁抹着眼泪,朝着垃圾桶拼命吐口水,似乎要将白俊宇的气息从自己口腔中抹掉。
白俊宇眼神幽暗,他伸手抓住了沈雁的皓腕,现在是要告白吗?
不行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沈雁抿了抿唇,看着男人那骨骼分明的大手,蓦地用力将他推开,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三分悲痛。
“白俊宇,希望你能够自重。我是喜欢你,但这不代表你能对我动手动脚!你赶紧走吧,我们沈家没有多余的客房了。”事实上沈家大部分房间都空着落灰,别说住一个白俊宇了,就算住下整个白家也不成问题。
但她这是在下逐客令。
看着少女冰冷的眼神与疏离的姿态,白俊宇也知道自己孟浪了。对啊,始终都是他在白日做梦罢了,既然拒绝了沈雁,又何必要求她对自己热络呢。
白俊宇站了起来,道:“我先走了,等你冷静一点了,我在过来找你。”
“不用。”
她很冷静,不需要任何人来劝解。
白俊宇脚步一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就走。
沈雁在他离开之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整个人失去力气一般跌坐在地板上,眼泪也寂静无声地落了下来。她不敢在客厅里面哭,就怕爷爷和哥哥听见。
事已至此,也就这样了,或许白俊宇真的认为韩音是她的男朋友了吧。
……
工地上的事情实在亏损太大了,沈吹虽然力压,但裴听微的名誉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甚至可以说,当时和唐潇在一起的那些破事,也被挖出来放到台面上被人评判。对此,裴听微很难受,但却迎难而上。
对于股东们的意思,裴听微十分了解,他们大致说的,就是自己滥用职权云云,但事情都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们这样说,就不怕闪了舌头吗?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裴听微说道。
“你用什么来调查,哦,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就是调查了?果然有沈总罩着就是不一样啊。”女人说完这句话左顾右盼地看了看,显然,是吃定了沈吹不在办公室里陪着裴听微,才敢如此放肆的。
裴听微一时语塞,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是一个小职员,从来没在总裁办公室这一层见过,所以裴听微笃定,这女人来者不善。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那么胆大妄为。
可重点是,她竟然了解沈吹的作息。可以说沈吹前脚刚踏出去解决公司里面的破事,这女人后脚就过来质问自己了,事情,实在不简单。
“小姐,我能看一看你的工作证么?”
“你什么意思啊,裴听微,你做了错事还要怀疑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林股东的女儿!”女人趾高气扬的说道,穿着高跟鞋的她,比裴听微高了小半个头,气场全开,可却让人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她眼神闪烁,善于观察的裴听微顿时就抓住了这么一点。
裴听微立刻喊住了女人,却不料女人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狠狠将裴听微一推,一副要将她推到流产的节奏。裴听微护住肚子。看着女人扔下一句狠话后,快速的离开,她微微一笑----果然露出马脚了。
她呆在办公室里毫无作为,就是为了等这些人忍不住之后上钩。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有蹊跷。
当下,裴听微立刻联系了守在楼下的张秘书,让他派人跟紧点。
裴听微快速的起身,眼里闪过几抹深沉,她打了蓝安妮的电话,说道:“安妮,你和顾先生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再帮我约一下。我这一次,一定会把他说服的!”
“我也想帮你,顾小白那渣男,陪他妈回老家祭祖了,说是他父亲的忌日。”蓝安妮挠了挠头,总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去打扰别人一家吧。
她想,可她做不出来啊。
裴听微眉心微敛,恩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打扰顾先生了,我相信。有更多的渠道能够知道的。”
裴听微说完,也没时间跟蓝安妮说那么多了,便挂掉了电话。
可与其同时,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蓝安妮的工作其实是监工,也就是听命令下命令的人。在她公司里,蓝安妮可以说是监工中的一姐,权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大上许多的。可裴听微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工地里恰巧也有一个发号施令的监工,谁吩咐他做的事情,抓过来问一下便水落石出了。
说做就做,她立刻就往工地而去。
沈吹此时此刻就在工地审问了,显然。他明白得比裴听微早多了。可事实上这个工头还算忠心,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这男人的嘴巴就是合得严严实实,一句风声也不愿意透露。
“老板,我都说了,是裴小姐、哦不,是总裁夫人吩咐我这样做的,您还要我说多少次啊。”中年工头有些紧张了,被问了有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在沈吹的目光中撑不了多长时间。
“你在撒谎!”沈吹收回思绪,仍旧盯着中年男人,“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撒谎,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你做这个监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签约了沈氏集团,就应该为公司的利益着想。”
中年男人一时大惊,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停鞠躬,隐约还有一种想要跪下的感觉,他痛哭流涕地说道,“老板啊,我一个老实人不忽悠您啊,我真的是受了夫人的命令,才敢下令把工地建成度假村的。不然您以为,我一个工人。敢让您赔了上亿?”
说的很有道理,沈吹点点头,坐在椅子上。
就在男人松懈的时候,只听见沈吹沉沉道。
“你是不敢,但,你背后的人敢。”
男人的脸色陡然惊恐,他连忙后退一步,极力佯装平静,“老板,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沈吹继续和她说那么多,反倒是觉得有些浪费口舌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裴听微便过来了。她叫住了沈吹,见到中年男人,便问道:“王监工,到底是谁让你这样乱吩咐的,现在公司亏损了上亿,你必须要尽快把全部事情都全盘托出,不然……”
“夫人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些事情都是您吩咐我做的啊。”王监工有些不耐了。
他内心有一股冲动,这里绝不可以再继续待下去了。
裴听微无话可说,原本以为这里是个切入口,但没想到监工竟然也矢口否认。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出去吧。”沈吹有些事情想要跟裴听微说。不想让其他人在场。
中年男人如获大赦,立刻点头逃离。
“就这样让他走了?”
“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如果那么轻易就可以问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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