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一声怒骂划破晨光,睡眼朦胧的张念山也被这声音惊醒。昨夜睡得异常踏实,还梦到了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
梦醒人散,晨光已到门槛处。张念山爬起身来,跑到庭院,只见屋顶的三爷气得直喘粗气。
“是不是你小子?”
站在屋顶的三爷看见小跑出来的张念山,立马把矛头对准了他。
“第一次见你小子就知道你有歹心,趁我睡着把我弄屋顶上干嘛?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睡在这茅草屋的顶上!”
三爷说完,怒气冲冲的从屋顶跃下,大步走到张念山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张念山的眼睛。
张念山在心里想着,不知昨晚签的血契能不能约束此时暴怒的三爷,他现在只能慢慢后退。刚退了几步,脚下被一颗石子一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念山左手撑着地面,右手举到身前,试图阻止三爷的继续逼近。
“三爷,三爷,您先消消气,不是我干的!”
“这院子里就我们两个,不是你是谁?”
“还有,谁让你叫我‘三爷’的?”
三爷怒气未消,继续逼问道。
张念山坐直了身子,把左手也举到身前,撸起右手的袖子直接褪到肩膀处,向三爷展示道:
“三爷,您瞧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挪得动您。”说着把昨晚三爷小憩之后的事描述了一遍,只是把三爷的称呼“小三”二字略去。
三爷听完张念山的话,右边的巨镰托着自己的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三爷才放下巨镰,走到张念山的身边,弯下腰把巨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念山顿时感觉肩膀一沉,整个身子向左边倒去,慌忙用左手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张念山,以后就叫你‘小山’了。”三爷说着,心里也在嘀咕:“以后‘小三’就是三爷了,嘿嘿嘿。”
“今个儿的事儿就算了,我呢,宰相肚里能乘船,就不与你斤斤计较了。”
“既然昨晚已经与你签了血契,这份恩情你可得牢牢记着,以后可得知恩图报。”
“嗯嗯嗯。”张念山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此时就像个聆听长辈训话的孩童。
“在这药园呢,你以后就安心修行,我会关照你的。”
“另外,药园不可荒废,你要好好打理。”
说完这话,三爷清了清嗓子,努力在嘴角挤出个微笑,想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可那蠕动的口器和两个大鼻孔明显不太配合。
“以后的一日三餐记得按时准备,就照着昨晚的水平制作,不过量得翻十倍。”
张念山听着“十倍”这个词,面露苦色,可又不好反驳,却不知三爷的话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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