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冷逍见了冷笑“黄德,你越发出息了,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人吓破胆。走吧,孤乏了,想回寝宫休息了,你好生送李南回去,顺道把李南的三个儿子也给带回来,他们骤然死了父亲,等孤睡饱了,想好好安慰他们一番。”
黄德立刻会意,李南通敌,女眷可放过,男丁纵放不得,李南三个儿子也是死路一条。
玫瑰不知李南为何被逼死,但见冶冷逍为人阴狠,找李南将军的三个儿子前来绝无好事,不禁内心发宗,深觉弦月王不可亲,以后在这宫里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
为冶冷逍掌冠、袍、带、履者称“四执事”每日上朝前,这四位执事太监都得亲自为他整装。
四执事忙碌的为冶冷逍戴冠套袜的同时,他的双眼却真盯着一旁捧着参汤等他更衣后呈上的宫女。
弦月王不好色,很少这样盯着人,这宫女立即喜不白脸的羞红了脸,作梦也想不到今朝能得君王如此垂爱的目光。
“你露笑给孤看。”他忽然要求。
“笑?”那宫女微愣,怎么突然要她笑?这是何意?
但王上有命怎能不从,况且只是个笑如此简单之事。
宫女嘴角扬起,娇媚展笑。
能近身伺候冶冷逍的皆是宫女中相貌、身段最出色的,此女本就生得国色天香,这一笑更是媚态横生,再加上她本就有意把握机会勾引他,这一笑当真用尽了心机,把最美的一面都给笑出来了。
以为他应当会满意,他却面容一肃,嫌恶的摆手“够了,退下吧!”
他说变脸就变脸,惹得那宫女无措,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只能由笑转哭慌张的退出寝宫。
这事连黄德也懵了,以为那宫女招了好运让王上瞧上眼,哪知王上在见了人家的笑容后却翻脸,宫女那笑容极美啊,王上为何发火呢?他想不通啊。
“王上,早朝后您是不是要到储月宫走一趟,玲妃娘娘怀有龙种,您答应要多去暗伴的。”黄德提醒的说。
玲妃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王上素来宠爱她,他见王上方才的反应“心情似乎不好,便如是建议,盼得宠的玲妃能让王上心情变好,他们这些奴才伺候起人来才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会好过些。
“你这奴才拿了玲妃多少好处,这样帮衬她?”执事太监为冶冷逍套上朝服时,他转过身朝黄德冷笑问。
黄德闻言可是头皮发麻了,忙跪道:“冤枉啊,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奴才可不敢作怪,实在是因为玲妃娘娘的笑容是全后宫最美的,奴才见您郁郁,这才想兴许您见了娘娘的美腐后,圣心能愉悦些。”
“你怎知孤郁了?孤心情好得很,只是”蓦地,冶冷逍脑中浮起了一张倾城笑脸,可瞬间他又将那张笑脸白脑中抛去。“好吧,让人传话过去,下朝后孤到储月宫一趟。”他转了心意,愿意到玲妃那了。
夜里马役司的马厩内传来阵阵肉香,两个宫女围在一处吃炖肉。
“玫姊姊,你说的真没错,这马肉炖过后当真香气四溢可口得很!”碧玉满口的马肉,赞不绝口的说。
“没错吧,这马肉不比牛肉的口感差,炖烂了极为美味。”玫瑰得意的道,自己也夹了一块往嘴里去,嚼得津津有味。
“可是这马是射日送来的宝驹,虽然死了,若无王上允许,咱们可以私自炖了肉来吃吗?”碧玉胆子小,肉虽然好吃,但吃得有些不安。
“放心,马都死了,谁会关心尸体的去处,况且咱们炖了偷偷吃,又是半夜里谁会发现,没事的,我是瞧你这几日教闭月宫的光嫔娘娘欺负得连饭都不得好好吃上一顿,这才特意给称进补的,这些肉你尽管吃就是。”玫瑰心疼碧玉老是三餐不继,比进宫时瘦了好多,才想到将刚死的马肉炖给她吃的。
闭月宫的娘娘是光嫔,并不怎么得冶冷逍的宠,却又善妒,碧玉倒霉被分派到那儿去伺候,她常命碧玉四处去打探冶冷逍夜宿哪一宫,又或者哪一宫娘娘做了什么事,得了王上什么奖赏等等,常让碧玉疲于奔命到经常错过三餐,最后俄着肚子就寝。
“玫姊姊对我真好,要不是你,我今晚又得饿着肚子睡觉了,想当初大伙都笑你被打发到马役司做祖活,可在我瞧来,在马役司总比被那些娘娘欺负的好,至少你在这自在多了,也不用看人脸色。”碧玉羡慕起她来。
马役司是专门照顾马匹的地方,活儿又苦又累又祖重,根本没人想进这个司,因此被分配来的大多是体力较佳的太监居多,宫女几乎没有半个,而当初玫姊姊会被分配到此,听说是内务府嫌她长相普通,又是杂技出身,若安排去其他宫必遭嫌弃,这才将她送到马役司来。
“这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在马役司做的虽然都是粗活,可这里的宫人只要有吃有喝,就会埋头苦干做自己的事,不会跟其他人计较什么,反而是很好相处的一群人,不像你,面对的主子刁钻,时常苛刻人啊,别说这个了,这锅肉可是我向御膳房的人央求了好久才借到的炊具炖出来的,你快吃吧,凉了结油冻就腻口了。”玫瑰怕碧玉又想起自己的坏运气,替碧玉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
“好,我多吃些,不会浪费你费心炖来的这锅马肉的。”碧玉大口吃肉,吃得满嘴的油。
玫瑰瞧了好笑,噗嗤笑出声,碧玉见到她的笑,愣了一瞬才回神,从锅里挑了一块肥肉塞进她嘴里,也弄得她满嘴油腻,这会轮碧玉笑了,玫瑰吞下那块肥肉后,两人索性笑成一块。
“哎呀!”她们笑得正开心,玫瑰的手忽然教人用力摆住了,她痛得叫了一声。
碧玉见状也吓了一跳“你是谁,快放开玫姊姊!”
“大胆,你瞎了眼吗?王上跟前还敢放肆,还不闭嘴跪下!”黄德朝惊慌的碧玉喝道。
碧玉吃惊至极,果然瞧见眼前的是一袭金灿黄袍,咚的一声,吓得立即跪下。
不敢相信王上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且还抓住玫姊姊的手不放,碧玉的身子不由得簌簌发抖。
冶冷逍牢牢摆住玫瑰的手腕,不知为何目光幽深吓人。“笑,怎么不笑了?”他沉声问。
玫瑰的笑容早就因为他的乍然出现而消头无踪,哪还残留半点笑意在脸上。“王上怎么突然”
“笑,孤要称继续展笑,你没听见吗?”他语气有几分的急侣,不若平时的从容。
“听是听见了,可是奴婢笑不出来。”
“笑不出来?”他一征。
“您这样凶恶的抓着奴婢不放,奴婢如何能笑?”
他闻言,渐渐松开箱制她的手。
手腕上的压力渐经,她心头一松,嘴角总算微扬,可这一扬,原本即将获得自由的手又重新教他紧握住。
“居然!”
“您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觉得手腕被握得吃痛,双后深深皱起。
他死死的盯着她脸上每一分表情,自己脸上也出现复杂的神色。
黄德瞧见他的异常,不禁想起夜里王上失眠,说是要夜间散步,可走出上弦宫后,却一路来到僻冷的马役司,见到在吃马肉的两个宫女,自己本来要上前驱喝她们的,但王上却要他噤声,不许他赶人。
王上站在不远处静观她们的言行,他则守在王上身后,因为见不到前方两个宫女的表信,只听得见她们的嘻笑声,所以不知为什么王上会突然冲上前去抓住那宫女的手?
王上很少主动近身任何人,可他却冲动的抓着那宫女的手不放,甚至此时这失常的神情都教人费解,王上到底怎么了?
黄德内心惴惴不安,对冶冷逍的行为莫名感到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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