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喝了茶,见平儿秀发松松的挽着,身上披了件雪纹罗纱,露出的四肢莹白如玉,脸上尚余一抹淡淡的娇红,真是可人,笑道:“小美人,爷这些日可想你得狠了,刚才闹你到几时?”
平儿咬了樱唇,转身要走,却被凤姐一手拉住,轻笑道:“别走,我身子凉着哩,上来帮我暖暖,别叫你爷一个人便宜了。”
平儿无法,只好上床,被凤姐搂了,拉过被子盖住。凤姐与宝玉偷欢方罢,虽然十分疲倦,心中却兴奋,毫无睡意,只想找人说话,又打趣平儿道:“趁现在亲近,我们说说那闺房里的话,爷刚才怎么玩你的?”
平儿羞红了俏脸,一声不吭,凤姐便作状挠她胳肢窝,平儿急了,啐道:“哪有这样不知羞的主子,你想浪,明儿自个去问爷去。”凤姐圈住她的粉颈,笑道:“这会子先跟你浪一浪,我就扮做爷,你快过来让爷亲亲。”
平儿被她闹不过,半推半就的,便在被子里悄悄与凤姐耍起那出阁前主仆俩偶尔偷做之事,间中夹着娇声涩语,倒也别有一番旖旎风光奇趣滋味。
贾蓉自从北静王府回来,终日烦躁焦虑,不知王爷何时来“请”他娘子。这日一早,忽闻下人来传,老爷唤他过去,哪敢丝毫怠慢,慌忙过去请安。贾珍照例青着脸先斥了一顿,才道:“你近日可有听说采花贼之事?”
贾蓉忙答:“儿子听说了,那采花贼闹了十几宗案子,都中早已沸沸扬扬。”贾珍道:“昨日那采花贼竟闹到了太师府,掳去了东太师的小千金,一大帮守卫也拿他不住,还被毙了个卫队长,朝里已将悬红提到了八千两银子,太师自己另许悬赏两万两,城里的巡城马都换了重革,还通告各府各户自个要小心防范,你有什么主意?”
贾蓉道:“那贼胆子竟如此之大,闹到了太师府,想来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回头就去吩咐二门内外的人严加防范,叫他们夜里多巡几遍园子。”
贾珍一听便气,斥喝道:“你终日游手好闲,果然没半点能耐!那采花贼昼夜皆出,你叫人夜里多巡几遍园子却是什么意思!
况且,里头人还传说那贼子只用了一拳,就击毙了太师府的卫队长,而那卫队长还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好手,想想我们府里那帮看门的蠢物又能顶个屁用!”贾蓉嚅嚅嗫嗫道:“那那依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他原本是十分机灵的人物,然而到了他这青面老子跟前,心神便慌了九分,再被一喝,那剩下的一分也丢了。
贾珍骂道:“没有用的东西,听说西府那边到什么武馆请了些武师守在二门外,你这就过去求你琏二叔,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多出的人,有就请几个过来帮忙,若是没有,你便问是什么武馆,在哪里,自己上门请去,这件事若是办得象平时那样拖拖沓沓,小心你的皮!”
贾蓉连声答应,慌忙辞了父亲,哪敢丝毫耽搁,赶到西府寻贾琏去了。天香楼位于北静王府的中心之处,东面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大小楼房,北面有一片繁密静宓的林子,西面靠着一座满目青翠的小山,南面俯临一个水平如镜的人工湖,楼里楼外皆为雕梁画柱,极尽豪华,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可以算是都中最漂亮的建筑之一。
楼最顶层处,北静王世荣双手结印,瞑目盘坐,纹丝不动。紫姬跪守在跟前,痴痴地望着这个打坐的男人,眼里永远是那一种柔情似水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北静王吐纳已毕,立起身来,白润的肌肤上仿佛流荡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光华,他容颜本就出奇俊美,此际更仿佛非那凡间之人。紫姬瞧得心神迷醉,问道:“王爷的神功莫非又有大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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