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冷观前凌然不惧,他指挥部队,以重机枪封锁日军增援路线,以迫击炮压制敌人重机枪和掷弹筒,组织奋勇队与守军配合,将冲上前的日军逐步分割进行歼灭。
连续进攻了三次,日军实在打不下去了,一个鬼子军曹把受伤的大队长背着,灰溜溜地退出战场,至于死伤的中队长、小队长,就没法管了。
两角嘴里都要喷火,中国军队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中国军队是哪支部队,他也不知道;甚至有的地方打成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
坏消息一个又一个传来,所有部队都在苦战,阵地一个接一个丢失,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预备队,支队里的医务官都投入了战斗!
前方的支那军队说至少有1万;两侧也发现了中国军队,通信部队报告:“发现支那军约5千余众,正向皇军侧翼展开猛烈攻击!”川下的队伍无法取得联络,不然肯定也要报告说发现上万支那军队。
对面的支那人肯定不止一个师,说不定他们知道皇军的行动,把一个集团军派了过来!两角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两角业作不得不放弃部分阵地,缩小防御面,将节省下来的兵力又投入到冷光前营的进攻上面。
残酷的战斗再次打响,冷光前手上也没有预备队了,但他寸步不退,战斗就是这样,拼的是最后五分钟。
他不能撤,他的阵地和马塘互为犄角,自己的阵地丢了,马塘制高点就会承受更大压力。
“让弟兄们,把鬼子放近了打,100公尺外不许开火!”
鬼子一次就动用了3个中队,两个中队在前,一个中队在后,小心翼翼地前进,重机枪手注视着前方,随时准备制压中国军队的火力。
仗打到这份上,双方的战术都知根知底,现在,凭的就是勇气!
阵地上一片奇怪的寂静,突然,炒豆一样的枪声响起,日军的支援火力也响成一片,日军领头的一个指挥官举着军刀,对着中国军队的阵地。
“板载……”,所有日军狂嚎起来,不顾对面密集而准确的火力,疯狂地向前冲锋。
100米的距离太近了,也没有多少像铁丝网之类的障碍物阻碍,日军转瞬及至。那个指挥官已经被打倒,一个副官接替他的位置,身边,日军的后续部队不断前进。
“大佐阁下,部队冲上去了!”
“很好!命令所有部队,全线冲击!”
冷光前身上只有一只手枪,他随手拿起旁边一个工兵铲,狂吼着对一个上来的鬼子冲过去,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跳出战壕,在阵地前展开白刃战。
北面的3营在血战,南面的马塘高地上也进入了最后关头。
川下大队长都记不清自己组织了多少次冲锋,每一次都被反击下来。
高地上硝烟弥漫,日军又一次展开冲锋前的炮火射击。
川下诚一用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他将火炮推进到离中国阵地不到200米的地方进行近距离直射。
一般这样做,是为了对付工事,但川下现在也急了,要是再拿不下马塘,两角支队的主力想南撤都南撤不了。
配属的炮兵不断被被打倒,中国军队的迫击炮和子弹像不要钱的冰雹一样倾洒过来。但鬼子的炮兵还在烟雾弹掩护下,拼命向前推进。
但这种作战方式对自己对敌人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火炮推进到近距离后,炮弹可以准确打到中国军队的战壕里,往往一炮可以打死好几个中国士兵,重机枪手更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杨副团长也负了伤,刚刚一发炮弹落在他的身旁,弹片击中了他的肩膀,人当时就昏迷过去,卫兵赶快组织人手将他抬下火线。
“板载……”,对面的鬼子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1营的阵地已经出现了动摇,一个排长见势不妙,像后方撤去。
“孬种!往哪里跑!”,那个排长一激灵,抬头一看,谢晋元亲自带领预备队增援来了。
这是643团最后的预备队,谢晋元将部队的伙夫、文书、通信兵等所有非作战人员组织起来,凑了500多人的预备队,让一个参谋带200多人去支援3营,他亲自带300多人到这里。
谢晋元的到来极大鼓舞了士气,已经有点慌乱的士兵又狂吼着杀入阵地,有的士兵抱着鬼子就滚在一起,从山头上滚到山下。
川下大队长无助地看着不断后退的日军士兵,他已经尽力了,自己的部队从昨晚开始强行军就没有休息,在最疲倦的时候遭遇袭击,又连续战斗了3个多小时,现在所有士兵的体力都是大问题。
两角联队长眼巴巴地看着南方,天色已经发亮,阵地上的轮廓也逐步清晰起来,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中国军旗在山头上高高飘扬。
南方是川下的部队,昨晚和他们距离有1公里,现在还是1公里,但这1公里,既是对面,亦是千里。他的部队在刚才的进攻中,又一次被赶了下来。那一公里,是他两角业作经历最长的一段距离。
“联队长阁下,川下大队发信号请求单独突围!”
两角也看到了信号,他微闭着眼睛点点头。
“命令所有部队,分散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