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否则,他灰溜溜跑回去,如何再见人。
说到底,面子是非常重要的啊!
日军的舰炮还是漫无目的的轰击,由于没有和步兵进行过协同演练和有效的通讯保持,只能单独用音测法进行粗略攻击,航空兵在这种天气下也呆住各机场无法出动,唯一的好消息是,早晨的风浪减弱,加上是白天,士兵登陆速度大大加快。
佐藤要大佐亲自带领一支部队进行反冲击,他将突击方向选在中国军队的最右侧,这里地形比较复杂,许多水田灌满了过膝的江水,旁边更是密布沼泽和河流,哪方实施进攻都非常困难。
许鸣将狙击连和一个步兵连部署在这里,正面的进攻,狙击手的作用大大降低,这里地形复杂,正好实施狙击战术,结果,佐藤部队一头撞上枪口。
日本兵接连不断地被打倒,愣是找不到对手的位置,中国军队的枪弹并不密集,但往往一发子弹射出,就是一个日军倒下。
正面进行抵抗的是步兵连,他们起着吸引日军火力的责任,而隐藏在旁边的狙击手,将水田里蹒跚前进的日军一窝窝地消灭,然后,各个狙击小组又进行重新布置和协同,等待着另一批死鬼过来。
不到1个小时,进攻的2个中队死了一半,剩下一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恐惧,再强悍的部队,遇到像伊贺忍者一样不露面的敌人,也避免不了胆怯。
第二次进攻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仅剩的一个中队长泪流满面,“大佐阁下,已经无法再前进了,支那人完全躲藏在暗处,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日军在左翼的攻击被阻击,而中国军队在正面的进攻也遇到极大困难。
新丰,位于日军两个登陆点之间,本来是一个100多人的村庄,现在成为焦点。
如果把日军的防线比作一个三角形的话,两个登陆点为两角,新丰就是第三角,日军占领这里,可以作为依托,并实施反击。中国军队占领这里,可以割裂日军的防线。
考虑到庄内太小,大部队一旦投入进攻遇到舰炮轰击会伤亡惨重,团长谢晋元精选了一支突击队,实施强攻。
张得水望着眼前的突击战士,每人腰间别着2颗手榴弹,胸口挂着花机关,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比的坚定。
谢晋元拍了派张得水的肩膀,动情地道,“得水,现在没有酒,胜利后,我请弟兄们在安庆最好的酒楼喝一晚。”
张得水咧了咧嘴,“团座,您放心,明天我用鬼子的钢盔和您喝酒。”
“立正!”
“稍息”
“敬礼!”
200个战士每人向他的团长行了一礼,谢晋元庄重地回礼,蒙蒙的细雨后,看着这群士兵消失在眼前。
在炮兵的掩护下,突击队一举突入到庄内,但接着就遇到了苦战,日军知道这个村庄的重要性,足足在此布置 了整整一个中队,在每个房屋和每个地段都成为一个个独立又相互支撑的工事,突击队连续三次冲进村内,又三次被赶了出来。
12门山炮再次发起轰鸣,几十个爆破组和迫击炮组被组织起来进行支援,突击队在补充完人员后,第四次发起总攻击。
新丰村的每个房屋,甚至任何一个空间都展开惨烈的战斗,日本鬼子临死不退,中国战士决死冲锋,国军一块一块地拿下阵地。
日军见势不妙,一方面用舰炮进行支援,一方面投入一个大队的兵力向国军发动进攻,将村外的一个营包围。
谢晋元立刻组织人马,将团里所有人员组成1个加强营,亲自带领,将日军反包围。
日军再以一部攻击反包围的国军,许鸣听闻后,又组织部队进行策应。
本来一个村庄,一场连级的战斗,已经升级为双方主力的对抗,双方里三层外三层像千层饼一样,反复冲杀。
现在所有的火炮都干瞪着眼,一炮轰下去,不知道炸的是对手,还是自己人。
双方的阵线已经完全交错,部队已经无法形成有效和统一的指挥,都形成小的几个人一组,大的百余人一个单位相互对抗,刺刀,手榴弹,工兵铲往往成为主战兵器。
许鸣像一个杀红眼的赌徒,把手上的部队分成战斗小组一个个地填入这个熔炉,波田重一也梭了一哈,将岸上所有能出动的部队,全数投入战场。
一只白鹳飞在空中,不解地望着地面,平时道貌岸然的人类像原始的狼群和狮虎厮杀一样,相互翻滚,相互扭打,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和绝望的呼喊。
雨大了起来,白鹳振翅,飞向高空,离开这人类的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