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舍,我打算先把各地官学修成我山东两路最漂亮的建筑,让所有的人都羡慕,要让读书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我想潜移默化的时间长了,或许能帮助恢复民众对读书的信心。”
柴焕惊讶地注视李思业半天,这才感叹地道:“思业想法总是出人意料,让人深思,但我又有一事不明,思业为何让四宝去找那些巨商大贾来?”李思业哈哈一笑道:“这是我的一个噱头,让他们出钱先翻修这座官学,我想这必然会成为轰动益都府的一大新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李思业其实是很关心教育的。”
柴焕一呆,急问道:“难道你又想动强吗?”
李思业微微冷笑道:“不弄点厉害的,他们肯掏钱吗?”又道:“我还打算明年开始再开征一种税,对酒店、青楼、镖局、大商铺和一些奢侈品开征附加税,弄上一笔钱来补贴官学开支,这个税名我也已经想好了,就叫做教育费附加税。”
周知晨一直在为刚才的碰壁揣揣不安,突然听到这话,心中大喜,自这个李思业掌管山东以后,从未去过曲阜拜圣人,自己早对他灰了心,不料他竟说出这样令人欢欣鼓舞的话来,自己难道是一直看错他了吗?
李思业瞥了他一眼,明白他的心思,便冷冷地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钱是可不那么好拿的。”
片刻后,王四宝请来了数十名益都府商界的头面人物,众人挤在小小的院子里,皆惶惶不安地看着这个土匪出身的李思业,生怕他起了歹意,命旁边的一帮兵爷爷乱刀砍翻自己,再去夺自己的家财,这种事还听得少吗?
李思业却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脸色铁青地站在一只木箱上,大声地说道:“我现在要讲一下关于这个校舍的事情。”他一直身后的校舍道:“我们官学的屋顶漏得象个筛子,甚至风一吹就可以倒下。我曾在两个月前向你们发起过募捐的倡议,还特别在每个官学门口放了一个大铁箱子,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捐钱了吗?有吗?谁!谁捐过钱的,哪怕只有一文,请站出来给我看看!”半晌无人答应,这才恨恨地又道:“没有吧!一文钱也没有捐。可是你们倒有钱过节日,有钱去财神庙烧香,难道只有我的士兵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才肯拿出钱吗?那样大家就撕破了脸皮。现在我提一个建议:在用来重修这座官学的一万贯钱没募捐到之前,谁也不允许到酒楼去吃饭,谁也不允许到青楼去寻乐子,也不得过新年、也不得拜财神......!"
李思业的建议明显起了作用,人群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主要是众人都觉得如果让大家不去喝酒嫖妓,生活岂不是没有乐趣了,虽然一万贯钱修一座官学好象多了一些。有几个人还上前讲了话,话里的意思就是重申他们对办官学的支持,也希望继续能有顾客上门吃饭或嫖妓,或者再补充一点,这一万贯钱应该由在场的五十位商贾平摊,最后就这么定了。
很快,有人开始掏出厚厚一迭交子,用湿润润的手数出几张,经过王四宝的毒眼过滤后,塞进他面前的大铁箱里,然后高高举起手,表示自己已经献了爱心,生怕李思业没看清楚,让他再献一次,当最后一个人把钱直接放到李思业的手上后,李思业只说了一句话:“那大家就继续做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