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惊,急道:“这是什么原故?”
“回禀大将军,晁雄进关后掳掠妇女,被军法兵拿住,因他是都尉身份,还需主公亲自发落。”说完,他回头惋惜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立在一旁。
李思业看着这名雄壮的汉子,他是自己打江山的一只铁臂,焉能为一妇人杀他,可振威军纪森严,又不可轻易放纵,沉思片刻,问道:“那妇人现在何处?”
几名军法兵引出一名年轻女子,她头发散乱,眼睛哭得跟红桃一般,李思业见她容貌尚可,体态丰满,心中便有了定计,他一指晁雄道:“未经我允许,私掠民女,按军规当斩,但念你攻破山海关立下首功,可免你死罪,来人!给我打一百军威棒,生死由天。”此言一出,三军无不凛然,这军威棒选铁木特制,每根重约三十斤,一般人三十棍也经不起,何况一百棍。
早有几个彪悍的行刑兵上前,拿翻晁雄,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抡起黑白大棒,狠狠的痛击起来,晁雄趴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流下来,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渐渐地眼前已经模糊,最后嗷叫一声,竟晕死过去。行刑完毕后,行刑兵又用冷水将他泼醒,禀报主公晁雄未死。李思业又命人高高抬起晁雄,在三军面前示众。最后才对他道:“军中须赏罚分明,你既已受罚,又焉能不赏,我升你为虎贲卫左中郎将,山海关统领。”他鞭又一指那女子道:“这妇人便赏给你,此外,山海关附近女子,你可任挑十名。”晁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虎目含泪,颤抖着声音道:“大将军赏罚分明,属下心服口服!”
此时在山海关城墙上一隅,悄然立着一名年轻的女人,数十名虎狼士兵环卫左右,她便是本要送给金帝完颜守绪的西夏公主,她拖着金缎流苏长披风,面覆轻纱,正默默地注视着城下发生的一切,这不是金兵,也不是宋军,而是一支新崛起的军队,他们居然击败了蒙古人,听说他们没有国号,只依附于金国。公主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想法:能否让这支军队替她复国。
此念一起,便如一颗种子在心房里生根,她的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为自己的想法所激动,她想回住处再仔细想想,可是一转头,却看见数十道冰冷的目光织成一张寒霜网,在她身体上交替捆缚,将她刚刚火热起来的身体打回了原形,俨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她这才想起,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支配,她已经被献给了这支军队主帅。她曾想象过他们主帅的模样,连俘获她的那个壮汗都对他死心踏地,那他又该是怎样一个粗鲁狂野的凶猛大汉,又会怎样肆意地蹂躏她的肉体,让她生不如死。自己的匕首早已经被抢走,便寻借口来这里,只想纵身跳下这高大的城墙,使自己能清白的和母亲相会。可是她却意外地看到了他,他居然还很年轻,并不象她想象的那样糟糕,她跳城的决心开始有些动摇,直到她那个复国的念头不可遏止地在脑海里滋长,这才终于打消了自杀的想法。
公主思忖半天,要想获得这支虎狼之军的帮助,唯一可以依赖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她的目光再一次移到李思业身上,他在责打那个粗汉,是为自己吗?她突然看到自己的那个女仆,便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在整肃军纪呢!她顿时对他有了兴趣,又想起那个足可以做自己父亲的金国皇帝。也罢!如果真逃不过这一劫,那就索性就让它有所代价吧!她的心中终于暗暗下定决心,她要用自己的美貌和动人的身体,去诱惑去征服这支军队的主帅,让党项人的国家重新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