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影响大家的士气,就想出这个办法,每年一次,给大伙儿提提劲。”他突然又想到一事,便笑道:“正好,射箭的第一名马上就要出来了,请军师给他颁奖,可好?”
“你倒是会抓壮丁”李思业笑笑,他见东面有一大空地,已用石块砌出几十个堡垒,惊喜道:“那便是我要求建的炮台吗?”
“是!已经建好。”
不等宋大有再说,李思业已经急步走向炮台。
炮台是用长青条石砌成,中间用石灰、细沙和糯米化开后粘合,虽不比水泥,但以这种方式砌成的城墙,至今仍在不少地方保存,可见也是十分坚固。
炮台上架的便是阿老瓦丁发明的回回炮,这是一种巨大的抛石机,可投巨石或震天雷,最远射程达二千步,若同时发射,可将港区海面完全封锁,任何进攻之船都能砸为齑粉。回回炮平时放置在炮台背后的仓库内,若有战事,可很快推上炮台发射。
但李思业想要的,却是青铜大炮的炮台,为了早日研究出火铳和青铜炮,李思业在年初就专门成立了火器研制局,汇聚最好的铸造及火药工匠,分成几个小组,投入重金进行日夜不停的研制,并言率先研制而成者给与十万贯钱的奖励。
“军师,射箭比赛可能已经结束。”宋大有在一旁苦笑道,打断了李思业的思路。
李思业哈哈一笑:“是了,我想得太远,竟把眼前的事给忘了。”
射箭比赛场地就设在军营内,分固定射、移动射、骑射三个步骤,累计得分最高为冠。军营内早人山人海,除了士兵,还有上万来看热闹的百姓,这只有这三天,百姓才可以任意进出军营,更有数十名得高望重的长者坐在前排,以示尊荣,这比武大会也是军民同庆的大会,地方民团也可以选出代表参赛,二天前举重比赛的头名,便是一民团大汉,其人以举起四百斤重的石锁夺冠。
射箭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一轮,此时出阵的是一名校尉,在前两轮的固定射和移动射比赛中,他得分排在第二,和第一名相差无几,适才排在他前面的人已经射过,控马技术不佳,三箭中脱靶一箭,已失去机会,而这名校尉若三箭都中,那头名非他莫属。
只见他轻催战马,战马飞奔而出,越来越快,这时目标已经出现,百步外,也是一个移动的稻草人,战马与稻草人相交的瞬间,便是射箭的最佳良机,只有一次机会,要射出三箭,难度极大。
这时校尉的战马已经和稻草人的正面成一条直线,只见他他拈出三支箭,张弓似满月,手微松,刷地一箭,如流星般射出,正钉死在稻草人的咽喉上,箭尾尚在晃动,第二支、第三支箭也已经脱弓而出,战马跑远,但赛场外却欢声如雷,这两支箭竟同时射中它的头部,三箭都是上上之分,不用说,此校尉已经夺取射箭比赛的头名。
“好箭法!”营门处传来一阵鼓掌声,声音不大,却震慑了整个军营,士兵们安静下来,接着发生一阵骚动,许多人站起身来,朝营门处望去,校尉也拨转马头,却见身后不远处立了一群骑马之人,琉求主将宋大有陪着一名穿白色便服的男子,那男子正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校尉心中突然一阵猛跳,他是认识的,来人竟是山东振威军的最高统帅李思业。
校尉急甩镫下马,跑上前去左膝跪下道:“苍龙卫弩兵三营第五都校尉张百胜参见大将军!”
“不错!箭法不错。”李思业下马扶起他,上下打量一下回头对宋大有笑道:“我军中藏龙卧虎,亏你想出这个法子,否则真埋没了。”
说罢拉着校尉的手腕,大步向主席台走去,那校尉大窘,却抽不出手来,只得跟了李思业。这时,整个军营都欢呼起来,主公亲来琉求视察,对他们这些驻扎海外官兵是何等振奋,一群老者早得了指点,拥上前给李思业见礼,军士告诉他们,自己的主公不喜欢人跪拜,只长辑便可。
“这些都是琉求百姓中的长者,颇有名望。”宋大有急上前给李思业介绍道。
李思业这才放了那校尉的手,拱拱手回礼道:“各位乡亲,这琉求可住得习惯?”
一群老人围着他,七嘴八舌道:“大将军不仅给我们免一切税赋,甚至每月还白送油盐,这等景况,几乎可追尧舜了。”
李思业心中暗道:“尧舜时倒是一切免费,不过是要吃生肉,你们可愿去么?”心中这样想,嘴上却呵呵笑道:“过奖了,琉求人口稀少,送一些柴米油盐倒也无妨,不过人口若是涨了,我也会负担不起,各位安坐,我去给儿郎们说几句。”
后面的一句话让这些老者面面相视,皆在想,回去是不是需要写个万民书,上呈这位大将军,禁止宋人移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