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只隐隐看见一丝细小的黑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巨大的爆炸声已经在城墙上炸响,龙卷风的泥屑,叫人透不过气来窒息。
邓州武仙军剩余已不足万人,被压缩在邓州城内,主将蒲察玉郎恶狠狠地盯着城下,两眼为无能为力的防守恨得几乎滴血,派到南京乞降的使者没有半点消息,估计也已经凶多吉少,他急得从城上走上走下,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怎么办?”敌人的火炮太犀利了,在归德时他们就吃过大亏,可现在攻城时,也一样的威力巨大,蒲察玉郎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墙上,印上斑斑血迹。
“元帅,我有个办法,让他们不敢发炮。”他的副将凑上低声道。
“什么办法?快说!”
副将眼光闪烁,流露出阴毒而淫荡的神色:“我们把把城中女人的衣服剥光,都推到城墙上去做肉盾,看他们的火炮还敢不敢发威?”
“这—”办法是不错,蒲察玉郎知道振威军是不敢轻易屠杀百姓,但他却担心原武仙军的将士,一路败退,他已经察觉他们的不满。
“轰!”又是一炮轰来击中城垛,将一块巨大的青石条炸成数截,翻滚着从城头落下,直朝倚着城墙的蒲察玉郎身上砸去。
“不好!元帅当心。”那副将一把将蒲察玉郎仆倒在地,巨石就落在不足他头部一尺远的地方。蒲察玉郎呆呆地望着那块巨石,半天他突然吼叫道:“去!所有看得见的女人都统统抓上城”
这一炮一炮轰来,要不了多久,他军队的士气都会统统被炸光。
副将大喜,从地上一跃而起,带领二千士兵冲入民居抓捕女人,一时间邓州城内哭喊声大作,士兵趁机奸淫抢掠,无恶不作。
“余将军!城上、城上,你快看!”
大炮声停止下来,一个个振威战士呆呆地看着城上,只见数千名光着身子的妇人被如狼似虎、脸上挂着淫荡笑容的士兵们用枪尖强逼走上墙头,稍行得慢一下,或是绊了脚,失了足,便立时被那些兵士们用枪、矛,槊在身上捅出一个个血洞,一脚踢下城去。
余阶眼中看着那些光着身体,一个个哭泣不止,却又不得不面向城下羞耻得浑身颤抖的妇人们,止不住眼中泛酸,口中骂道:“畜生!打仗便打仗,剥光了妇人的衣衫来守城,连猪狗都不如!”
口中虽骂,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惜他没有跟李思业去琉求,否则那船上说的话,他便可以记住,毫不犹豫地下令开炮。
“余将军!咱们可以轰开城门,直接杀进城去。”一名军士见余阶愁眉不展,忍不住提醒道。
“他奶奶的,我怎么没想到。”余阶一拍大腿,喝令道:“把炮口端平,轰城门。”
他话音刚落,邓州城楼上突然发生的异动,数千敌军分成两派,互相搏杀起来,那些妇人失去了威胁,立刻惊慌叫乱,四散奔逃,也有不少被挤跌下城来,惨叫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重重摔到地上,砸得血肉模糊。
这留守的武仙军大多是本乡人,蒲察玉郎命他们守南门和西门,城中发生妇女被抢后,一些军属便去寻他们的子弟,等武仙军赶到北门时,看到的却是使他们目眦尽裂的一幕,或许他们的妻女、母亲就在其中,于是,蒲察玉郎的命令对他们再没有任何作用,数千武仙军挥动战刀长矛,向欺凌他们妻女的这群畜生扑杀过去。
城中的乡人也挥动铁棒锄头赶来助战,一时间,邓州城内刀光剑影,喊杀声大作。
城外的振威军停止炮击,皆面面相视,皆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一些投降的武仙军士兵却一语道破,这一定是武仙军和忠孝军间发生了火并,用光身子的妇人来守城便是火并的直接导火索。
突然,邓州城门慢慢被打开,吊桥嘎嘎落下,无数武仙军士兵冲出城来投降,余阶大喜,战剑高举,大喝一声:“弟兄们!入城。”
蒲察玉郎见大事已去,只率几百亲兵抢开南门投宋国而去。
余阶在邓州顺利平定南京的后院且先到此,在南京的北面大名府西,也同时爆发了另一场激战,交战的双方却是彼此都久闻大名,但却从未交过手的振威军和蒙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