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在那种可怖的环境之下保护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识与本事悉心传授给我,但我却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故事。
唯一例外的是,偶尔到了梅雨季节,岛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风活动,这个时候韦叔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借着窗外的一丝片光,仔细把看着手中那个挂饰。
我曾经有好奇的问过,他手中那个挂饰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吸引他不厌其烦的看上一两个钟头,他却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他这个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后,他脸上会呈现出一种落寞的表情。
之后几天内他狂躁的性子会缓和不少。那个挂饰他不知如何带入这个岛上的,因为上岛前我们都会被取走身上的所有私人物品,除了随身衣物与监狱式的房间外人人都一无所有。
但韦叔却把这个挂饰保护得很好,他用几根从病服上拆下的麻线编成绳子,把挂饰挂在自己的胸前。
他将其如珍宝般保护着,除了我根本没有人发觉他这个秘密,当然其他人也不敢轻易触碰他的物品,因为他的暴力手段与凶悍性子在岛上已经人尽皆知,就算戒护人员也对其如怪物般避而远之。
待到韦叔再次开口提到这个挂饰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在逃离那场大火的路上,当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时,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那根着火的大梁下,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对我吼了一声:“帮我找到他”
然后,他突然停住了,后一句话的声音却变得微弱起来。“对不起”我至今还记得他说出那三个字时的表情,像是一个行将木就的将军在忏悔往日的杀戮一般,那一瞬间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见的衰老神态,而当我逃出生天之后,才明白他所说的那个“他”
其实是“她”但此时已经无人跟我解释这个挂饰所蕴含的秘密,以及画中的这个“她”是谁。只不过我依旧清晰记得韦叔看着挂饰的眼神,以及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所说的那句话。
之后的几年内,我每次在执行任务之余,除了想要找回妈妈这件心中的大事之外,都会试图去解开这个挂饰里的秘密。
我想要找到画中的女人,不为其他,只为了报答韦叔对我的恩情。我简略的讲述了下在南山岛上的经历,以及韦叔是如何保护与关照我的,并告诉白莉媛自己在逃离精神病院后的经历,但我并没有告诉她组织的存在,为了保护她,我只是告诉她自己曾经为了生存,在南方当过一段时间的打手与保镖。
并且为某个帮派的老大服务过。我这一段回忆让白莉媛听得心惊胆战,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说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画面就在眼前般。
尤其是我谈及在南山岛内的生活条件之艰苦,环境之恶劣,更是让她心痛不已,她连连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我见她面如死灰般悔恨莫及的样子,也不愿继续刺激她,将其搂入怀中柔声道:“别这样说,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斗得过那些手段通天的恶人呢。”
“可是,这一切当真是吕江设计好的吗?他存心积虑做这些事是为什么?”白莉媛用她虚弱的声音问道。“我不敢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计划,但他在其中肯定起了最大的作用,目的就是为了占有你。”
我缓缓说出自己的答案,这一切在岛上的时候韦叔已经帮我分析过了。“我,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他们总要这样子。”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将那红润的樱唇咬得愈加鲜红。
“因为你太美了,美好的东西人人都想占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正当的方式去争取,而一小部分人为此可以不择手段。”我轻抚着她洒在肩头的酒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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